,这些就只是有点自豪的插科打诨。莫里亚蒂随便一想,脑海就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他的小卒子在苏格兰场熬了几天几夜坚决不供出自己的同伙,警员们无奈地对雷斯垂德说:“这家伙只说他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那他可能需要治治耳朵,对吧。”雷斯垂德说,上前两步给了那位实实在在的两拳。
“可是,探长……”
“今天下午我要听见他开口。”
于是下午那个人就开口了。
莫里亚蒂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从南丁格尔手里接过茶杯。
“苏格兰场是一群混蛋。”
她露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
“你在想什么?”教授用搅了搅茶,“谢天谢地,这次没把药匙当成调羹。”
“我在想,如果你想达到同样的目的,会用比苏格兰场文雅得多的办法。”
“但愿你这话是不带讽刺意味的,安杰。我喜欢幽默感,但是不喜欢恶意。”
“也许是因为你是学数学的,我学文学吧。”
“这一点我很欣赏。”
南丁格尔有意无意地向门外瞟了一眼。莫里亚蒂知道她在想自己之前待过的房间。
“苏格兰场擅长使用暴力,而我们的习惯是使用头脑,这就是区别。究竟哪一种更有效还有待考证。”
“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同行梦寐以求苏格兰场的头脑呢,教授。”南丁格尔接话道。
“真高兴你没受福尔摩斯家可厌的自傲脾气影响。”教授冷冷地说,“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你想明白了没有,歇洛克之所以随意对苏格兰场出言不逊,无非是因为他们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若是我以前也这么随便说话,现如今遇到这种损失,莫兰他们就要笑话我一辈子了。”
南丁格尔好像要说什么,但是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依旧不愿意听福尔摩斯的任何缺点?或者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连他的缺点都崇拜过?”
她没有回答,把脸别过去了。
教授微笑了一下。
8日早上,她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始终背对门口,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有作出反应。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因为她看见窗台,写字台和床都遭到过不同程度的物理损害,好像这个房间里关过一个精神异常的人。南丁格尔想起近几天晚上听见房子里有人摔东西和挣扎的声音。她隐约记得医生曾经不祥地暗示过,药物成瘾的人最危险的有两种状态:刚刚服用过药的时候和需要服用但没有药的时候。
“夜莺。”福尔摩斯终于停了下来,但是依旧没有看她,“没有事就走吧。”
她没有马上行动。
“他没问过你什么关于我的事吗?”
“没有。我想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