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我们可以走了。布莱辛顿先生看来还不太需要我们的帮助,因为他还不想说实话。”
“真的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吗?”布莱辛顿喊道。
“无可奉告。”福尔摩斯示意还在犹豫不决的华生不要再做无用的努力,“我的能力建立在信息的基础上。当事人什么也不告诉然后死活要我帮助他,这简直叫人绝望。”
我向特里威廉摇了摇头。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无能为力。
回去的马车上,福尔摩斯一言不发。现在他又温和得像鹿一样了。
“一个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人却要住院,这本来就不正常。他一定是在躲什么。”我说。
“显而易见。”
“你真的确定他知道来人是谁?”
“确定。他的恐惧证明了这一点。无知者无畏。”
“说句题外话,这次是莫扎特吗?”
“不,亲爱的夜莺,只是恼火。”
“那请对马车地板发火,不是我的脚。”
“抱歉。”
第二天清早,我是被哈德森太太叫醒的。这次是苏格兰场来信,因为布莱辛顿被谋杀了,请福尔摩斯马上过去。
我们三个又忙不迭地赶了过去。特里威廉医生在场。兰诺尔警探也已经在那儿了,他和福尔摩斯交谈了几句,侦探便回过头来对我说:
“我看你暂时在外面等等吧。屋里的那个人死得太惨,你现在还没有那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怎么死的?”华生问。
“太惨了,医生,被一把刀把喉咙给割断了。到处都是血。太惨了。”警官回答。
福尔摩斯吹了一声口哨,在这个场合下听上去格外刺耳,我甚至看见兰诺尔皱了皱眉头。
我只好坐在一楼客厅里看着警察给布莱辛顿的女仆做笔录。福尔摩斯出来的时候,眉头紧锁,我知道事情不太容易。他没有告诉我们他发现了什么,而是先问特里威廉医生:
“昨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不寻常的声音。”
“好像没有。”
“布莱辛顿先生状态如何?”
“坦白地说,非常不好。他在客厅里待了一阵就回卧室去了,但是太过紧张无法入睡,我不得不给他打了一点镇静剂。”
“这个应该是可以化验出来的。”华生说。
“在睡觉的时候被杀的,”福尔摩斯无视了华生这句不应景的话,“从喉咙下手,被害人就无法喊出声。一个人就够了,而且作案后可以马上逃跑。”
“作案的刀就在现场,扔在床上。可以确定不是自杀吗?”
“亲爱的兰诺尔,说话前请想象一下哪个人自杀会尽可能选择最遭罪的方式。而且从自己的角度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刀口的。”
“好吧。”
“我们是否可以确定凶手就是那天来诊所的两人中的一个?”华生说。
“是的。毕竟是他们把布莱辛顿吓成那个样子。他显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问题在于这个人是怎么进去的。据女仆说,他睡觉的时候门都是从里面锁的,而现在门没锁,而且锁好好的,不是撬开的,是正常打开的。”兰诺尔说。
“没有别的钥匙吗?”
“没有。”特里威廉医生说,“只有一把,他自己严格保存着,睡觉的时候他把所有的钥匙放在自己的床头柜里。钥匙现在还在不在?”
“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在的,”兰诺尔的补充依旧及时,“现在拿走取证了。”
“是不是有内应?”我说,
“这个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