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秦家?还是程家?,都不会有人上门说亲了,毕竟两?人思念到了这地步,程惟简竟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秦谏趁这机会,再一次前去程家?别院拜访、送礼,表决心?,终于?让程惟简松口。
秦谏的?确暂时没了官职,但他年轻,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他日做个七八品官应该是可以的?,加上秦家?的?侯爵,其?实也依然不差。
最主要是这么一搞,女儿也只能?再嫁他了。
程惟简一点头,秦谏一天不等,马上到洛阳提亲,也就将亲事定了下来。
秦谏的?意思,自然是越快成婚越好,程家?便?开始摆架子,秦谏于?是开始伏低做小,一边频繁送节礼,一边和程家?谈聘礼,大笔绸缎田庄往上面加。
这聘礼单子传到江州,程瑾知坐不住了,从?书画院请辞,回到洛阳来。
她回来时正是盛夏,秦谏一听?她回来,马上就从?京城过来,当下又不是什么年节,只好拖了批布料过来,说是绸料轻薄,给程家?人做夏衣,属于?有事没事过来跑一趟,却都不空着手。
与程家?叔伯寒暄了一番,程瑾知才找到机会,请他到后院坐下喝茶。
直到两?人坐上后院的?凉亭,才相视一笑,程瑾知和他道:“这么热,来做什么,路上都要中暑。”
秦谏在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她下意识往周围看去,又想到看到就看到,不必在意,这才安了心?,没抽回手。
秦谏说道:“你回来了,我怎么能?忍得?住?路上累吗?”
“还好,那几天正好阴凉一些。”
他问:“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书画院再不去了?”
程瑾知瞪他道:“你把聘礼上写那么多东西,好像家?都快搬空了,你后面没俸禄了,只靠公中发那么一点月银,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我可不想到时候花我嫁妆度日。”
按习俗,女方给的?嫁妆是专给新娘子的?傍身钱,要体面的?夫家?不会动;而聘礼则是男方给女方父母的?,不必拿回去,秦谏好似疯了一样的?砸钱,程瑾知实在忍不住了t?,哥哥前程可比秦谏好,程家?也不差钱。
听?她这样说,秦谏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落魄,我母亲还留有钱财呢。”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以后不得?嫁女娶媳吗?”程瑾知说。
秦谏看着她,认真道:“真穷成那样了,我也还是可以做官的?,能?挣一点是一点。”
程瑾知明白,做那些闲散度日的?官职非他所愿,他心?气儿高,不在意那点钱,也不在意那点官职,宁愿什么都不做。
知道他说得?勉强,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他,和他道:“你省着点花就行了。”
秦谏温声道:“娶妻不同,这是大事,以后再节省。”
这时一阵清嗓子的?声音传来,两?人一抬头,见程夫人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