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何时慢如同放了个假,躺平在意识空间里看顾砚之奋笔直书。

他的手纤长白皙,却不失筋骨,好似天生就是用来拿笔的,更何况他还写的一手好字。

何时慢这么看着,也算赏心悦目。

但对于什么策略诗词,她确实一窍不通。

考到第四天的时候,夜里突然下了场雨,何时慢准备的超大包袱就派上了用场。

在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时,顾砚之盖着厚厚的毯子满面春风。

第二日起来,周围咳嗽声就接连不断。

顾砚之又从包袱里摸出何时慢提前准备好的风寒药丸,以做预防。

九天过去,考生们都像被扒了层皮一样,唯独顾砚之。

他依旧背着斗大的包袱,像扛着乌龟壳一样缓缓从贡院走出。

但他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背脊也依旧挺拔。

这次,再没人在背后笑他。

七日后,发榜的日子到了。

顾砚之和往常一样,起早去厨房给他们两人做吃食。

如今他会做样数越来越多,这也得益于何时慢不挑食,什么都爱吃。

昨晚何时慢说想吃面,一早他就起来煮了汤底,做了碗阳春面。

刚吃完面,两人就听门外吵吵嚷嚷,敲锣打鼓的声音连绵不绝。

隐隐听着,还有人在门外高喊。

“顾公子!高中了!”

第54章 世家公子和妖怪小姐19

发榜这日,也是北厉国使团进京之时。

北厉国以意图和亲的名义进京,实则一路耀武扬威,更像是战胜国来战败国示威的。

边境起冲突许久,大齐都没有反应,北厉已经认准了大齐不敢发兵。

连和他们北厉打仗的胆子都没有,他们不就是战胜国吗?

北厉的战王骑在高头大马上,腰间挎着长刀,一晃一晃的进了京。

他身边跟着一辆马车,车头悬挂着两串珍珠宝玉,像风铃一样一吹就动,声音悦耳动听。

马车中人听见街上喧闹的吵嚷,一只女人手探出,卷起了帘子。

战王见状弯下身子道:“夫人,今日好像是大齐会试揭榜的日子,听那些贱民喊,会元是个姓顾的小子,好像是顾滔鸣那个缩头乌龟的儿子。”

“顾滔鸣的儿子?”

马车中的女人咀嚼着这几个字,似要生吞一般。

“那还真是,讨人厌啊。”

帘子重新被放下,她的面容在街上一晃而过。

街边站着的一个老管事,却仿佛站不稳了一般,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扶着墙,那老管事喘着粗气愣了许久。

反应过来如今正当青天白日,他心里安定,只当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转身,他回了丞相府,向顾滔鸣禀报了发榜的情况。

他们顾府的大公子,高中会员。

老管事说完,瞥见自家老爷那阴沉如水的面色,那眼花一事,他到底没敢提起。

北厉的使团进京,皇上却没有立马命人安排接风的宴会,仿佛没这回事一样,照常在三日后殿试。

殿试那日,顾砚之终于见到了当今圣上。

皇帝今年未过三十,本事平平,疑心却重,在这样的帝王之下为官,不会是件容易事。

但为人臣子,挑不得。

顾砚之因还在孝期,依旧一身白衣,站在人群中本就显眼,偏他还长得格外的好。

好到鹤立鸡群一般,一眼就被人看见。

皇上坐于高台之上,沉着面一言不发,提笔写下了今日的试题,

正是如今朝中争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