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震惊的扭动脖子,就见“顾砚之”正将扑向他的最后一个人抓起。
嗖~
啪……
结束战斗。
何时慢拍了拍手上的灰,觉得没过瘾。
她挑衅似的对着已经傻了眼的崔铭笑了笑,“就这?没了吗?”
崔铭气的咬牙,一拍身边围坐的几个二世祖,“上啊!愣着干什么!抽刀上!挑了他的手筋!闹大了我担着!”
那几个二世祖平时本就胆大妄为,一听这话,竟真的抽了刀子一拥而上。
在场的舞姬们惊叫连连,四散而逃。
原本的纸醉金迷的奢华之景,立刻被奔走逃窜的人群撞散。
似一盒宝阁之上的香粉落在地上砸个粉碎,刺鼻的浓香惹人心烦。
何时慢脚下一动,踢起散落在地上的瓷盘。
伸手接住后,她顺势在屏风上磕碎,刚还完好无损的盘子,立马成了她手中的利刃。
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攻击后,何时慢看准时机一手抓起那人的手腕,另一手利刃顺势刺入。
随着那人惨厉的嚎叫,他的手筋被生生割断,鲜血溅出,落在了何时慢的素衣之上。
整个望月楼都安静了。
那人手中的短刀落地,又被何时慢捡起。
她以刀锋相对,点了点在场的人数。
“……七、八、九,哦,还有九个。”
姜六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倒是知道顾砚之也会骑射剑术,却不知道……他、他居然还有这么嚣张的一面。
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吧!
“哥!砚之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只是姜六的喜悦欢腾并没有维持多久。
在“顾砚之”果断利落,又极其嚣张的把剩下几人手筋挑断时,姜六就只剩下心惊胆战了。
完了, 顾砚之疯了。
眼看着他直奔着最后的崔铭而去,姜六终于急了。
他扑到“顾砚之”身前,伸手就要抱他的大腿。
“砚之!差不多了,废了崔铭,刑部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在牢里的!”
崔家派崔铭这个废物来找麻烦,就不怕顾砚之动手。
真把崔铭打伤打残,反倒给了崔家报复的机会。
到时候,顾滔鸣再来一句不包庇不徇私,顾砚之就彻底成了他的踏脚石,死的绝对透透的。
姜六不信自己都知道的事,顾砚之会不知道。
所以……他一定是疯了吧?
何时慢后退一步,让姜六扑了个空。
她可还记得顾砚之的毛病。
在人前呢,连自己兄弟都打,实在不太好。
她安抚似的拍了拍姜六的肩膀,尽量笑的友善,“没关系,我爹不会不管我的,他就算散尽家财、自降官位,也一定会保我安然无恙。”
姜六:?
完了,这人确实是疯了,疯的彻彻底底啊!
何时慢掠过他,缓步靠近已经吓到腿软的崔铭。
顾砚之还在孝期,穿着一身素衣。
原本以他的风姿,一身素衣只会衬得他宛若谪仙,可如今他步步靠近,却更像地狱索命的恶鬼。
“你、你干什么?我爹可是刑部侍郎!我、我不是你能动的人!顾砚之、顾砚之你疯了!你别过来!”
崔铭双腿蹬地,在地上挪蹭着不断后退。
可是“顾砚之”却依旧提着短剑步步紧逼。
“生来就没娘教的小畜生?就该一根绳吊死在梁上,免得活着惹人厌?”
何时慢一脚踩在崔铭的胸口,俯身问道:“你说的对,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