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的大义凛然,也为自己又赢得了声誉赞扬。

可事实上,他只是不想让武将们压他这个文官一头。

毕竟一旦开战,原本闲置的武将们的地位必将扶摇直上。

权柄落旁,才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至于边境那几座城池的百姓会遭遇什么,是做奴隶,还是做尸体,他不甚在意。

本正是主和派和主战派的交锋之际,关于顾滔鸣的流言一出,立马就被有心之人吹到了皇帝耳朵里。

那流言说来也怪,说是顾滔鸣,其实早就暗中投靠了北厉国。

这些年,他不续弦不纳妾不开枝散叶,唯一的一个儿子也不亲近,为的就是这一天。

如今他父亲已亡,母亲还出了京,回了祖地,唯一的儿子还已经决裂,被他逐出家门。

他孤身一身,几乎没什么牵挂,为的就是在北厉国和大齐即将开战之时,叛降北厉。

自古以来,皇帝是喜欢孤臣,但不是这么个孤啊。

朝堂上结党营私,拥护者众多,但自己又孑然一身,毫无累赘把柄。

一旦真的做出什么逆天之举,别人都怕连累妻儿父母,他呢,他自己拍拍屁股就跑了。

就跟无根的树一样,长得越高越大,越容易有砸倒伤人的危险。

皇帝平日再是信任他,这个节骨眼也不得不起疑心。

顾滔鸣因这事,被皇帝密令唤入宫中时,闭门许久的何时慢和顾砚之终于晃荡着出了家门,就往那些权贵二世祖们爱去的地方钻!

何时慢脑门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搞事!

第47章 世家公子和妖怪小姐12

四月末的京城莺飞草长,正是春光好时节。

正逢三年一次的科考在即,京中也比往常来的热闹。

京郊的灿月河边踏青的公子小姐不胜繁数,个个喜笑开颜。

仿佛西北的战事并不存在。

毕竟京中的大部分人都在心中默认,边疆的战火烧不到京城。

而他们的乐观,又何尝不是一种天真。

“顾砚之”顶着暖阳踏进灿月河边的观月楼时,整个观月楼都因此静了静。

从顾老爷子病逝起,关于顾砚之的流言就没停过。

更别提在场的都是消息灵通的官家权贵子弟。

受老子指使,要对顾砚之行打击欺辱之事的,也不在少数,其中以刑部侍郎的儿子崔铭为首。

只是这些日子,他们谁也没抓到顾砚之的影子,几次邀约他也谢绝。

怎么今日就这么出现了?

吃惊得除了参加今日宴会的官家子弟外,还有姜六。

姜六是先顾砚之一步进的观月楼,也是奔着崔铭来的。

崔铭这几日看顾砚之避而不见,为了在自家老子前邀功,就把箭头对准了姜六。

谁让顾砚之闭门谢客的时候,只有姜六能来回的进进出出。

而且姜六一介武夫之后,跟他爹一样憨傻呆直,好对付的很。

所以崔铭做了个局,趁着姜六的小厮上街采买之际,故意找茬打断了腿又划花了脸。

姜六果然气冲冲的找来了宴会。

只是没把顾砚之带来,可惜的很。

而顾砚之居然自己来了?

崔铭一伙人笑了,姜六却感动的眼眶发红,“砚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不用特意为我来出头的!我自己可以!”

何时慢:[?_??]

其实……可能……大概……这只是个巧合。

崔铭可能是怕她跑,大手一挥,一群人围着她,把她引到了二楼。

到了二楼,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