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慢无所谓的点头,“你脱……”
她话音没落,就见自己的手又举起来了,啪的一声对着姜六胳膊又是一下。
何时慢嘴里一个急转弯,让自己言行一致。
“你脱……什么啊!不行!”
姜六:(o'ω'o)?
何时慢:(°ー°〃)
“那个……我就是怕你着凉,你等等,我这就让沉书给你打些热水,你去泡一泡换个衣服。”
姜六这才满意,捞起自己褪下的外袍往浴间走,“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想好怎么应对没有?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逐出了家门。”
“被逐出就逐出,日后他楼塌了,也砸不到我,不是正好?”
姜六闻言,惊诧又衣衫不整的转了回来,“你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你……”
嗖……
何时慢的手又抬起来了。
姜六:“……我、我去沐浴。”
何时慢重新躺了回去,问顾砚之,“他就是脱个衣服而已,你打他作甚?”
顾砚之声音照比往常,有些冷硬,“……难看。”
“难看吗?没觉得的啊,他练的蛮好的,一看平时习武就没偷懒。”
顾砚之:“……你喜欢他那样的?”
何时慢在脑中对比了下后,摇了摇头,“还是你这样的吧。”
适合暗杀,也适合伪装。
意识空间里没声了。
何时慢觉得脸莫名有些热,干脆扇起了折扇,继续说道:“顾滔鸣倒台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一切自会分明。”
顾砚之道:“只是在那之前,恐怕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姜六有句话说的没错。
顾滔鸣就是在仗着身份、地位、名气、权利,来对他进行碾压。
他不用自己出招谋划,他只需要表达出一个态度。
那些每日钻营着讨好他的人,自会替他鞍前马后。
握有实权的官员勋贵们不好出面为难,他们家里那些嚣张的二世祖却好用极了。
理所应当的打了儿子带出老子。
而他,此时还只是一介平民,且老子不是人。
顾砚之思及,第一次开始强烈的渴求官位和权利他总不能一直让妖怪小姐替他应付。
两人盘算着,也许闭门不出,暂避锋芒是个办法。
但被动等待实在不是何时慢的风格。
她开始盘算着,是断他的胳膊还是断他的腿。
断哪都不麻烦,就是不知道断哪里对他的影响更大。
“影响更大?”
顾砚之忽然想到什么,轻笑了声,“那自然是他的名声和皇帝的信任。”
而且,谁说顾滔鸣就完全不需要一个儿子?
急着和他撇清关系,遭殃的可不一定是谁。
之后几日,京中渐渐起了流言。
流言直指顾滔鸣,说起来,还和西北的局势有关。
位于西北的北厉国与他们大齐领地接壤,往年也总是偶有冲突,但都是小有摩擦。
但从年初起,北厉就以操练兵士的名义,在边境集结了二十万大军,
前些日子,又说丢了两匹战马,北厉军队公然跨过边境,把边境附近的几个小镇糟蹋的一片狼藉,死伤无数。
北厉要开战,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消息传回京都,他们大齐的官员,分为了两派。
以一众武将为首,主战。
以顾滔鸣为首,主和。
顾滔鸣以劳民伤财为由主张和谈,甚至不惜让出几座城池。
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