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够她喘息一阵子了。
只是想到他早晚会回来,还是觉得日子无望。
直到她看见桌案上不知被谁放了张手抄的律条。
那是前几年女帝颁布的新律。
家中无兄长的独女、和离或丧夫,且无子嗣的女子,皆可顶起门楣,自立女户。
薄瑶荷抓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心里翻起了风浪。
侍女雨兰进来给她送茶水,薄瑶荷问道:“雨兰,你说我们出去自立女户怎么样?”
雨兰吓了一跳,“小姐,你是认真的?我可听人说了,虽然朝廷允许女子立户,可旁人也多会欺辱,如今敢立女户的,要不就是年纪大的穷苦人,要不就是些女屠夫女武官之类的凶悍之流,哪有贵族小姐出去立女户的啊?那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薄瑶荷笑容苦涩,“我又何时不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