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嫁的夫家还是如今的太平侯府,亦或是她亲生父母那里,哪里又真的把她当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又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立足之地。
都是被欺辱,还不如搏一搏呢,总比生生受着强。
薄瑶荷攥紧了那一纸律条,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文国公府中,也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
大清早,姜舒就敲开了主院的门,应约来做陪练。
他从小习武,在年轻一代中,也算出类拔萃。
上官意一个刚练了几天的菜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姜舒一只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的把扑上来的人推了个跟头。
打着哈欠道:“杀鸡用牛刀,就这还用我做陪练?我好歹也是兵马司副指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人呢。”
说完,被一次次推倒又一次次冲上来的上官意低头坐在地上不动了。
柔软纤长的脖颈弯曲低垂,遮住了她的脸,只看得见瘦弱的肩膀在轻轻颤动。
姜舒一愣,踌躇着蹲下了身。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命运多舛,正应该在父母膝下承欢呢。
如今却要狠学苦练,还被他说了风凉话。
姜舒不自在的靠近,“对、对不住啊,我……”
话没说完,就见垂头侧脸的上官意突然抬头对着他笑了下,没等他反应,同时一脚踹了过来。
没防备的姜舒直接被踹了个跟头。
“红蝉!你又来这一套!大伯母不是说让你忘了你那一套吗!”
姜舒气的捶地。
红蝉挑眉,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和魅惑,“可我师父还说了,有时候,柔软和示弱也是一种力量,你们男人天生力气大,那是你们的优势,我们女子自然也有我们女子的优势。”
“我、我说不过你,懒得跟你说!上官意!你还练不练了?不练我走了啊!”
“练!”
上官意的目光重新变得透亮,又像个不服输的狸猫扑了过去。
姜舒舒坦了。
“大伯母、红蝉还有你,还是你这人最好相处。”
上官意抿着嘴唇,表情严肃,“你是在说我最好欺负吧?”
说着,她脚下步伐变幻,用跳胡姬舞的脚法让自己快速转圈到了他身侧,同时一脚踹了出去。
她力气还不够大,这一脚踹的人不疼不痒。
但姜舒却还是有些傻了,“你、你居然能打到我了?”
上官意此刻才算被夸了一样,眼睛都更亮了些,“别废话,你挨打的时候在后头呢!”
姜舒提高了警觉,再被打到他也觉得有些丢人了。
认真后,上官意没再打到过他。
一个时辰后,姜舒表情得意的离开。
实战结束,上官意开始练体能和力量。
太阳升至树梢时,她已经累的大汗淋漓。
只是她一刻都没想过放弃。
因为何时慢在她练习的木桩上,贴了薄永怡的画像。
两个月后的武举,不光能让她走上另一条坦途,更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什么不累?
她在玉人坊练舞也累,学琵琶也累。
那样的累还是为了侍奉他人,她也都忍下来了,此刻又有什么忍不下的。
一直练到下午,何时慢让她回意识空间休息,换红蝉出来学药理学制毒。
红蝉第一个学的,就是能迅速排空肚子的强力泻药。
想着武举那日的情形,红蝉一边学一边发出阵阵狞笑。
“呜哈哈哈哈桀桀桀桀桀……”
何时慢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