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就是从不理解过去的自己开始的,不理解正常。”

“……哦。”

何时慢继续问肖阿牛。

“四皇子的来历,你可知晓?”

“有,怪老头把这个给我了。”

何时慢接过一个银锁,锁上刻了个小字。

“焦?”

“怪老头说,是城北一户做布料生意的,进京后,我还去那边看过,他家夫人……有些不太好。”

许砚之道:“那户人家我知道,原本家境还算殷实,丢的是家中独子,丢孩子后曾去报过官,只是没什么线索,他家夫人日日以泪洗面,没多久就病倒了,这几年不过是名贵药材吊着命,日子也渐渐清贫了。”

何时慢想到宫里的四皇子,再想到那日淑红手中的短簪,只觉得魏家真是不做人事。

她侧头问许砚之,“你今日下午说,魏书要想办法把魏庭朗接回去?”

“是,如果他要陷害你意图谋反,肯定要把魏庭朗先一步接走,免得被谋反之名连累。”

何时慢点头,“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所以?”

“所以肖阿牛,你敢杀人吗?”

肖阿牛一愣,“我敢!我从你这公主府窝窝囊囊逃走时,你那个驸马就派人追杀我来着,像群疯狗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杀了几个了。”

“行,既如此,你去把魏庭朗吊在梁上,我这个公主带了男宠回家,他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对于魏家人,肖阿牛都深恶痛绝,行了个礼急匆匆就走了。

何时慢和许砚之靠坐在矮榻上看着门口。

一。

二。

三。

一张黑红的脸又冒了出来。

“那个……往哪边走?”

何时慢和许砚之一齐笑了。

默契的让肖阿牛更是尴尬。

思敏公主突然道:“让我带他去吧,我也想去看看。”

“不害怕?”

“怕他死的不透彻。”

何时慢点头,把身体交给了思敏公主。

肖阿牛就见公主和许大人突然就拉开了距离,各自往一旁挪了挪。

“本宫带你去。”

思敏公主带着肖阿牛,出了门却有点傻了。

一眼没看见,肖阿牛就已经上了墙头。

思敏公主站在墙下看着,试探着往上跳了跳。

肖阿牛略有些无语。

说了声得罪,把人扯了上去。

附近巡逻的秦司马急忙低头找东西。

“你们快帮我一起找找,我东西掉地上了?”

他招呼着其他人一起低头。

“什么丢了啊?”

“大人,找什么啊?”

什么丢了,他也不知道什么丢了。

但就是得找东西。

以前许大人一个人翻墙也就算了。

现在怎么都翻墙啊。

夜色中,肖阿牛带着思敏公主辗转腾挪。

很快到了魏庭朗住的侧院。

魏庭朗屋里正点着灯。

还能听见他在屋里骂人砸东西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