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今徐氏手段长进了些许,也想要恩威并施的架起自己和陈氏、韦氏三方,维持一个后院平衡的关系好隔山观虎斗,但是这时候良机已过,也难以施为。
“你啊……不过有时候谨慎小心些总没有错处的。”
刘承瑞原也没有期待容惠真的语出惊人?,只是为她?的慧黠而失笑。
什么出身名门,慧质天成,不过不失,听起来都是恭维,实?际上不也暗示了徐氏也没其他拿得出手的优点能?夸了么?
实?际上她?也没做出过什么让人?高看一眼的事,作为太子妃来看,贤良能?干宽和敦厚才是正?常标准,眼下徐氏仅仅处在及格线。
如今就这样,刘承瑞就已经不指望徐氏长进了,却不免多想,日后他位登大宝,徐氏真的能?够母仪天下吗?
比起未来,眼下夏天将?至,北地?干旱日益严重。
从去年开始圣上在北地?兴挖水渠,以工代赈大举徭役,如今成效如何还?是未知。
自前年开始的新政在江南等地?实?行丁苗税目前看来后续是难以为继,反而民怨渐起,国库空虚渐深。
为此刘承瑞已经主动向父皇揽下差事,不日将?北上巡察。这一行少说也得半年起,他实?在放心不下将?东宫完全交给徐氏。
不仅牵扯到东宫的稳定,还?有妻妾儿女,甚至后宫容妃处,也不能?不在意?。
那毕竟是太子的生母,碍于刘承瑞也不能?压制她?太狠,还?得时常探望照拂。
哪怕皇上不久前狠狠削了容妃一顿,刘承瑞知道,只要自己地?方稳固一天,容妃就像拥有了免罪令牌般,永不可能?彻底安分下来。
之前容妃因二皇子之事狠狠得罪了贵妃,惹得贵妃毫不留情的回击,哪怕刘承瑞在贵妃那里替她?赔罪找补过,也不能?全然安心。
他既担心徐氏疏忽二郎和珠珠,也担心容妃再度想要插手东宫事,或者?容妃与贵妃再起冲突。
又因上次徐氏未将?在她?生辰宴上陷害容惠的人?揪出来,无论背后是陈氏还?是韦氏动的手,可见她?们也并不是安份的人?,而之所?以刘承瑞还?要再额外花费时间精力考量这些,都是因为徐氏不足以承担起太子妃的重任。
他考虑过,是不是要借机将?容惠抬起来,将?她?架起来与徐氏互为犄角,安抚容妃的心,也让贵妃和容妃双方彼此忌惮裹挟之下,借此维持东宫关系平衡。
可是思前想后,刘承瑞还?是觉得容惠太过善良温婉了,并不足以应付那些豺狼虎豹,面?对容妃或者?徐氏身份更是天然的不利,并且将?容惠架的太高了师出无名,可能?此举更加为她?招祸。
于是刘承瑞只能?再绕一个圈子,思定后,第二日重新去了陈氏处。
他已经冷落了陈氏很久,陈氏早就快要等的绝望了,初入东宫的期待和雄心全部都没有了,天天做梦都想着能?有个一儿半女作为依靠。
自己大概是不得太子的心,陈氏连借腹生子的谋划都想了四五遭了。
如今以外的惊喜降临,陈氏简直快要乐疯了,夜里精心梳妆打扮,不仅备好酒席,还?亲自抚琴一曲。
灯下佳人?如玉,琴声悠悠一曲衷肠从指尖流泻,陈氏眉目含情顾盼玩转,刘承瑞却没什么触动,把?玩着手中的青玉盏,时不时浅酌一口。
陈氏内心十分忐忑,她?太想把?握好机会,今夜好好表现,柔情似水的将?太子留住了,不求长久的受宠,起码给她?个孩子啊。
但是被冷落久了,陈氏多少也能?摸清太子的性情了,他性子清冷自律,大概最厌恶女子撒娇卖痴了。
因而一曲终了,陈氏都没敢贴身朝刘承瑞靠上去,只是坐在琴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