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外庶务后,刘承瑞确实如徐氏所料的去了,但是他一进屋看到盛装打扮的徐氏,就被她的头面晃的皱起了眉头。
平心而论,太子妃依然是花信之?年,盛装打扮后算得上是个华贵冶艳的美人儿,只是在刘承瑞眼中,这珠宝堆砌更?添俗丽,反是不喜。
更?遑论这两?年风雨不调,如今北部?庄稼渴旱,财政青黄不接,连父皇都以身作则,今年将维修宫殿的预算砍了一半多。
家国一体,徐氏作为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更?应该与他同进退,生活用度率先垂范节俭朴素。哪怕做不到荆钗布裙,好歹做个收敛节制的样子也?行啊。
她却是反其道而行,白日宴饮戏乐晚上珠光宝气,奢靡风气毫不掩饰。
刘承瑞从小?就明白,很多东西是不用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作太子妃也?要带脑子,徐氏连这点时局意识都没有,他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而徐氏的满心欢喜就在太子皱起的眉头下,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泼进了热碳里,只剩一腔屈辱尴尬,屋内的气氛一时冷到了极点。
刘承瑞作为太子,习惯了作为上位主导者,自然不会去看徐氏的脸色,浓情蜜意这种气氛下自然是没有的,他还有其他事想和徐氏沟通。
早在不知何时,他就习惯了时刻着人关注着容惠的动向?,白日里宴会上的事他一下朝就听到陈立汇报了,对于有人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脚刘承瑞十?分厌恶,而谁会使这种绊子,幕后之?人也?不难猜。
内心极为膈应这种自作聪明又心思恶毒的女人,若是不趁此机会将人揪出来狠狠处理?一番,绝了这些人的念头,刘承瑞怕将来还会出现更?多的魑魅魍魉之?事,二郎的事便是先例。
所以刘承瑞想让徐氏做主严查,只是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徐氏羞恼的打断。
“此事必是一场误会,容良娣一向?是个好的,说她刻意借机触我的霉头,得宠后猖狂起来,我也?是不太信的……”
刘承瑞虽然觉得徐氏神情有异,却也?没有多想,只是静静望着她。
“殿下放心,我必是会还良娣一个清白的,毕竟良娣与宫中的娘娘份数血脉,自然是更?亲近些,哪能有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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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心里如同被腌过的腊八蒜,竭力克制住尖酸的语气,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在殿下心里真的大?势已去,容氏才是人家的心肝。
可不可笑,太子对宫中的容妃不见得多孝顺,对这个乡野泥地里出身的劳什?子表妹倒是亲近的很。
刘承瑞以为徐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没有继续再?提,有些事徐氏作为主母,处理?起来还是更?方便的。
说完容惠的事,刘承瑞本来还想和徐氏谈谈二皇子的事,二弟年纪也?大?了,眼见着婚事定下后就要上朝站班了,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说不盼着他好是假的。
因而想让徐氏进宫探问贵妃口风,看她想让二弟去六部?的哪个司,他可以行个方便,在父皇那?里为二弟争取。
但是徐氏却一副打心底里不想继续多谈的样子,让刘承瑞咽下了剩下的话?,大?概今日生辰宴徐氏累了吧。
夜里,二人都歇下了,偌大?的床帐里,徐氏与刘承瑞都规矩的平躺,二人之?间宛若泾渭分明,隔了半个银河似的。
迟迟没有睡意,徐氏睁着眼看向?绣满石榴葡萄的帐顶,她与太子多年夫妻,为他生了儿子操持内务,在她的生辰之?日,在她的面前,他却只想着别的女人,如果可以,徐氏真想问问,果真他没有心的么?
可即便再?不想,徐氏也?不敢违逆太子的意思,第二日就命身边宫人开?始彻查,虽然徐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