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陷入到一种虚无的境界。

眼中只有屏幕上那个叫贺君衍的男人。

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到那温软的薄唇,在她耳边,一遍遍说三个字:

“你好吗?”

有人“砰砰砰”敲她车窗,怒意得到顶点的样子。

舒忆回神开窗,露出巴掌大瓷白精致的脸:“先生,有事?”

男人见是港岛那位顶级美人,怒意消失,笑了声:“能签个名吗?”

舒忆:“没有纸笔。”

“那就合个影吧,你堵了一排车,我去给你担下来。”

男人说话时已经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与车窗探头的舒忆合影。

照片的背景就是某大厦,以及电子屏上银行执行官之一贺君衍。

舒忆就这样,意外的和贺君衍同了框。

拍照的男人把照片传到了社交平台,因为舒忆的知名度,一时成了网络热门。

银行的工作人员也进行了转发。

在云端的是高楼上的男人,接地气的是保时捷车里的女人。

男人把那张照片,命名“向云端”。

女人把那张照片,命名“下神坛”。

忙碌一上午的贺君衍,休息时间,拿过热气腾腾的手磨咖啡品着。

助理韩晋走过来,笑眯眯地递过来手机:“贺先生,您看。”

贺君衍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那天下午,敬业的他请了次假。

男人约了设计师朋友,在泰姆河畔的庄园里喝下午茶。

“按照这个来定做。”贺君衍把画纸递出去。

上面画了男婴的各种服饰图,冬款的外出服,居家的连体衣,还有拜年小唐装。

“贺先生好专业。”设计师啧啧称赞。

贺君衍品着红酒没说话。

“还是寄到京都地址吗?”

“不变。”

那是贺君青和沈听澜私宅的地址。

贺君衍国画非常出色,尤其擅长画芍药。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设计各种婴儿衣服,再把图册交给设计师,用最好的面料进行特制。

衣服做好会直接寄给贺君青,再以她的名义,全部寄到港岛。

每个人陪伴爱人的方式不一样。

他用最隐蔽的方式,确保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衣食无忧。

那天,设计师朋友意外发现了几套旗袍的图样。

“贺先生有女人了?”

贺君衍眸中翻涌一下,嗓音里有岁月的沧桑感:

“我应该离她更近一些了。不过,她未必会再理搭理我,希望还会有我跪着求她原谅的一天,没有护好她们母子,我是罪人。”

快到华国年关的时候,贺君衍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回去。

兄弟沈听澜见人不回去,直接开了私人飞机,到了贺君衍在英的庄园。

庄园很大,有高尔夫球场。

贺君衍和沈听澜悠闲地打着高尔夫,抬头就是天边唯美的夕阳。

“蔡老头回京都了。”沈听澜说完那个名字,一竿把球打出去。

贺君衍沉吟一下:“她呢?”

“考到剧院了,台柱子,古典舞首席。”

贺君衍想到初见时,舞台上那个曼妙绝伦的身影。

“她可以在我身上跳汉宫飞燕。”他喃喃。

沈听澜挑了挑眉:“哪个跳?你最好说清楚,是她在上面那个跳吗?”

“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沈听澜嗤了声:“男人,哭吧,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