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平安,又不喜乐,半点不嘻嘻。

她心里负气到想要把杯子摔炸,却在看到遇惜靠近时,脸上更淡定。

舒忆举杯:“我做主自己的人生,也谢谢贺先生的祝福,能为我锦上添花。”

“水凉了吗?”他懒理讽刺,探手去触碰她的酒杯。

舒忆巧妙躲闪,水杯递到蔡豫梁手里:“水凉了,要加温。”

蔡豫梁笑着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叫来服务生:“加满。”

宴会结束的时候,舒忆也没再和贺君衍说上一句话。

她脚步匆匆地上车,在蔡豫梁伸手扶她时,慌乱地躲开。

男人声音从后面响起:“用完了就弃,你还真是最佳女演员。”

“可你也得到了好消息,不是吗?”舒忆淡淡。

她指的蔡豫梁和叶落英的对话。

叶女士透信,年底前后,极有可能有调动。

当然是因为,蔡豫梁和舒忆的夫妻对手戏实在太精彩,贺君衍竟然肯主动和遇惜同台出现。

蔡豫梁冷笑一声捏住她手腕:

“我回去,你才能跟着回去,这难道不也是你的好消息?舒忆,最通俗的话,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要同心。”

舒忆甩他的手,却越甩越紧。

“你放开我。”她怒目瞪他。

喝了酒的缘故,蔡豫梁血液里带着亢奋。

那挣扎的女人太过于生动,明媚的唇诱惑的惊人。

蔡豫梁带着粗气靠近:“舒忆,你难道从来不考虑,我对你不止因为合作。”

舒忆根本不听,她看那个男人盯着自的唇看,越靠越近,她想也不想就举起了巴掌。

“啪”,耳光重重甩到蔡豫梁脸上。

蔡豫梁抚着自己被打的一侧脸,脸色很难看。

他松开了舒忆,冷声:“送太太回家。”

转身,见贺君衍一行人也往车场方向来。

他换了副嗓音:“舒舒,我送送客人就回去,太晚了就先睡,别每次都等我。”

140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自从那次在满月酒见面,舒忆再也没见过贺君衍。

共同认识的朋友里,她从来不提。

朋友也因为舒忆和贺君衍曾经的那段隐秘关系,自觉到连“贺”这个姓都不提。

以至于水泱泱某次提到一个叫“贺子谦”的男人时,直接说那个叫“祝子谦”的绿毛龟。

舒忆一愣:“他谁?不认识。”

水泱泱:“自己琢磨。”

“是贺小爷吗?”她眼中有闪烁的惊喜。

“昂,做校长助理呢,穿上行政夹克了,人模狗样的,但那集邮过百名校花的黑历史,跳进珠江也洗不清呢。”水泱泱笑嘻嘻。

舒忆笑望着窗外风景。

正是港岛初冬,日子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大半年。

竹哥儿快十个月了,喜欢叫妈妈,偶尔喊爸爸。

那是个从小傲娇的男宝宝,只喜欢妈妈的怀抱。

为数不多的蔡豫梁抱他两回,竹哥儿一次薅下来他一绺头发,一次抓破了他的鼻梁,他认真去医院“修复”过,才敢在公众场合出现。

毕竟,他营造的“和谐小家”的人设,在港岛正圈里特别成功。

因为蔡豫梁的职业关系,舒忆在影视圈接电影特别佛系,只接高质量大制作,也不演女主,只挑喜欢的演,名气却居高不下。

她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做公益。

贺君衍送给她的旺铺,每月租金就能收十几万。

舒忆以“舒颜”的名义,捐助出去,作为公益基金,作为某个疾病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