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忆皱了皱鼻子,身子轻盈地走过去。

她走每一步都像跳舞,轻盈的样子像优雅的白天鹅,雪白的颈扬着,着急也是美的。

“贺君衍?”舒忆声音小而软,小心翼翼的样子。

那个“醉汉”,她可以肯定是眼前的男人。

“还好吗?”她走到坐着的男人前,蹲下身子,贴在他的双腿间,双手去捧他的脸,很乖很软。

男人双腿分开,把蹲着的舒忆夹在中间,大手捧起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哑声:“我没事。”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姿势奇怪。

不久,低沉动听的男声:“对不起。”

“嗯?”舒忆没搞明白,只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沉重。

所以她展唇露齿,笑容明媚温暖:“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贺君衍,我能说吗?认识你,是我这20年来,最幸运的事,不后悔。”

女孩的脸在他掌心变得模糊。

贺君衍眼底有雾气升腾,他克制的喉结翻滚着,手背上青筋凸起来,指尖摸她脸时,带着颤抖。

以前他从不明白,功名利禄的繁华,是别人倾尽一生触碰不到的冰山一角,怎么就成了枷锁?

如今他懂了这家族使命的羁绊,藤蔓一样把他缠住,牢笼一样。

舒忆总觉得和贺君衍之间有身体的感应。

贺君衍在那一刻痛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心也像在被钝刀切割。

小姑娘站起来,腿麻跌到了男人怀里。

她毫不犹豫地提了裙摆,膝盖弯曲跪坐到男人腿上,面对面。

“可以在这里接吻吗?”她嘟着粉嫩的唇。

贺君衍薄唇抿了下。

难得见他禁欲清冷的模样,舒忆吻了他的眉心,软声:“闭上眼睛。”

他听话地闭上眼,身子靠在沙发背上,露出的喉结滑动了几下。

“贺君衍,我来了。”

她还是和当初“我上来了”时候的乖嗲模样,微偏了下头,与他高挺的鼻梁交错开,深情含住了他的薄唇。

有风从窗帘缝隙进来,窗帘跟着轻轻摆动。

映出了暗色光影里,缠.绵相拥的浓情身影。

舒忆从不后悔把自己给他。

父母从小给她无忧无虑的小康生活,所以她从来不会用金钱和利益,去衡量一段关系是不是值得。

她每一次的退缩,不过是担心自己带不给贺君衍什么,或者会牵绊他什么,成为一个不被喜欢的累赘。

她喜欢付出,却要的不多,只有一颗真心,一段刻骨铭心的真情,就足够。

次日,璟园。

贺君衍天不亮就起来,他吻了还在熟睡的舒忆的唇,悄悄出了卧室。

四合院里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多了辆白色宝马7系。

遇惜站在车旁,看到贺君衍出来,偏头微笑着挥手:“父亲给派的任务,让我跟车,一起去接爷爷。”

贺君衍点了点头:“各开各车吧。”

“也好喽,我在前面带路。”遇惜上车前,眼睛扫了一圈四合院的景色,目光在看到一处微动的雾紫色窗帘时,眼睛定了定。

她抬眸看了眼贺君衍扣到最上面一粒扣的衬衫,左侧耳垂有咬破结痂的痕迹。

遇惜上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声音很大。

贺君衍皱眉,朝雾紫色窗帘那看了眼,也上了车。

一白一黑两辆车,先后从四合院驶离。

舒忆把雾紫色窗帘拉开,打开窗户,让清晨新鲜的空气流泻进来。

昨夜贺君衍说了句“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他挥洒的汗滴在她眼睛里,沙的疼,所以她默认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