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高纬笑了一声,抬手抚上她颊,指尖划过她红肿的唇瓣,想起方才她如何以那张嘴令自己几欲发狂,眼神再次暗涌。

「来人」他忽然沉声唤道。

殿外早有内侍守候,一听召见立刻跪地而入。

「传旨:冯怜儿今起为怜昭仪,入主景阳殿,赐御用宝梳、凤花镶珠之帐,再赏百锭白银、五箱宫绣衣。」

内侍一愣,忙顿首应命。这样的赏赐,远超初入宫者所得,更别说还是从皇后身边调出的婢女。

怜儿伏在高纬怀中,未说话,眼眸却微微一弯,指尖悄悄抚过缎带勒出的红痕。

这一夜,她不只让他留恋于肉身,更让他在她的节奏里丢盔卸甲,甘为情欲所控。

当内侍退出,她才像梦醒一样慢慢坐起,掩着香肩理好发丝,转头轻问:

「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原是贞容殿中人?」

高纬半撑着身,目光微敛:「自然记得。」

「那皇后娘娘……会怎么想呢?」

她笑着问,语气温婉,却像在试探,又像在下饵。

高纬沉默半晌,目光却不再躲避,只淡声说:

「她若不欢喜,朕会亲自去说。」

她点头一笑,顺势伏回他怀中,双手圈住他腰身,彷彿只是依恋,却让他的心再度泛起一层迷恋的涟漪。

从今夜起,她不再是低婢,也不止是宠姬。

她是那条缎带缠上了,就再也解不开。

贞容殿内,风过帘动,香气不散。

皇后坐在铜镜前,手中银梳一动不动,镜中映出她含笑的容颜,却也映出站在一旁的老嬷嬷低声禀报:

「景阳殿……新御用帐,是凤纹赤珠绣帐。皇上今晨未至正宫请安,连太后那边也未去。」

皇后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未有波动,梳子仍缓缓下梳,直至最后一绺青丝顺服贴下,她才将银梳放于檀盒中,慢条斯理地开口:

「册她为昭仪,倒也不算违例。皇上向来喜欢新意,只是……新的东西若日日把玩,便坏得快。」

老嬷嬷眼神一闪,正欲应声,皇后却慢慢举起手指,轻轻一弹玉指:

「本宫记得,兰妃好像也常得圣恩。」

嬷嬷会意,立刻低头:「奴婢明白,兰妃性子总见不得新人跋扈……此番封赏必定惹她眼红。」

皇后淡笑,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那就让她先动手吧。本宫可不愿亲自动这种小手段,失了体统。」

她说得轻描淡写,唇角笑意微漾,眼中却有一点寒意,如春日池水下潜伏的冰刃。

0005 第五章 初试锋芒

景阳殿内,新帐初张,香气换为上等沉香,冯怜儿坐于香榻之上,正细细阅读一册诗经,指尖轻抚书页,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娘娘,兰妃娘娘遣人传话,说今午欲来拜帐,为您贺喜。」婢女小声禀报。

怜儿轻轻合书,眼中波光转动,似笑非笑地开口:「兰妃?她不是平日只喜与皇后对坐赏画的吗?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景阳殿了?」

「说是亲自送贺礼来……还带了两位侧嫔同行。」

怜儿淡淡一笑:「好一场‘贺喜’。摆好香案、银果,让她们看我这新帐有多气派。」

殿内香案齐备,婢女列队迎宾。

兰妃领着两位侧嫔踏入新帐,满面笑意,步履悠然。

「好个景阳殿,好一张新帐,这御用的凤纹帐……竟还用了赤珠与金绣,昭仪妹妹这阵仗,可真是叫人羡慕啊。」

冯怜儿从容起身,身着月白锦衣,发上只插一支翡翠簪,简素却气质逼人,款步迎上,盈盈一礼:

「劳兰妃娘娘赏光,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