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婢「杏儿」。
柳红微怔:「你怎会来此?」
杏儿施了一礼,压低声音道:「我们娘娘闻说贞容殿娘娘近日身体微恙,心中挂念,命我前来打听娘娘用药情况。只是咱们身份不同,姐姐在主子身边多年,想来知道得详些……」
柳红皱了皱眉:「这等事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该问的?」
杏儿却轻声一笑:「姐姐勿慌,我家娘娘本无他意,毕竟服侍过娘娘一场,心中敬重娘娘多年……况且陛下对咱们娘娘这般怜惜,若能为娘娘做点事,咱家娘娘也更能安心些。」
柳红迟疑了一瞬。
她心知皇后近日确实常服药调气,自己日日记录药膳时辰、来往太医名单。她并不信怜儿真有那份「善意」,但杏儿语气婉转,步步试探,且声声不脱「为娘娘好」,她一时犹豫,只简单说了些无关紧要的。
两日后,清凉殿中。
杏儿前来回话,说柳红嘴巴实在紧得狠,怜儿未多言,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她低声吩咐:「叫人悄悄在殿外放个影子,让人‘不小心’瞧见柳红与你谈话,再……想法送这封信进贞容殿。」
杏儿应声退下,殿内一片香静。
怜儿抚着指尖信笺,喃喃自语:
「忠心不是问题,但凡起了一点疑心都足以致命。」
信递到贞容殿时,是由最信得过的内监送入。皇后看过信后,满面冰霜。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柳红近日私与清凉殿杏儿频繁往来,曾将娘娘用药纪录私下相告。署名为「殿外侍卫刘安所见」。
皇后起初不太信。
柳红是她亲自带进宫的,从未有过半点疏忽。但信上不仅有柳红出入时辰、还附着一段宫中徘徊小路的描写,与她近日起夜调气所经之处竟全然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