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成为祭祀品的人牲,你知道她们是怎么变成人牲的吗?”

木子:“老师不管吗?”

“老师也是人,上班下班的人,只是处在这个圈子里,你才会觉得他们无所不能。”

木子:“我觉得你像个哲学家。”

“是吗?”

木子:“是的,就是那种刀没捅在自己身上,站在那里闲谈的哲学家。”

木子单手拿着篮球,左手拿着矿泉水,走进了教室,同班的小女生正踩着凳子上,按着顾骊,扯起她的头发,拍她的脸。

这是第几次了?

说不清楚是第几次了……

木子觉得自己简直又疯了……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时候,已经一手一个,把那两个欺凌顾骊的罪魁祸首,扯着头发拖到了女生厕所了。

肾上腺素分泌,头脑间一片白光,身体总是比意识先行动,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把那两个个女生摔在地上的,木子总觉得胸口又闷又酸,不应该啊,不应该,明明她只是在以恶止恶,可为什么地上这两个被她扒了衣服的女生,眼泪汪汪的那么可怜?倒衬的她像个恶霸?

木子这一瞬间,想哭。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她转身,把头放在水龙头下浇淋。

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像是覆着满脸的冰渣,除了胸口酸涩翻涌的酸意,木子根本感受不到眼泪。

木子是不哭的。

她不是因为没有眼泪。

而是因为堂姐太爱哭了。

堂姐像是个专门为哭泣而生的,她生的白,脸圆滚滚的,嘟起小嘴,眼泪啪嗒一掉,就惹得爷爷奶奶,抱在怀里哄着好一会,简直要啥有啥,要星星,绝不摘月亮。

于是木子有一样学一样,她在院子里跑,左脚勾右脚,往地上一摔,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木子记得哭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动静,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是一双双冰冷的目光,嘴角是往下撇的,木子的哭声停了,自己拍拍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