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过,肩膀一耸一耸,小声呜咽,泪水打湿试卷。小手上糊着签字笔的油墨,草稿本被笔尖戳了一个大洞。
男人将他肩膀抱起来,心疼擦他眼泪,安慰说:
“不哭了。”
江晚迷迷糊糊抬头,眼泪鼻涕横流,看到霍澜成疲倦面容,突然问他:
“你去哪儿了?”
中午晚上都不见他,他到底去哪儿了?他不是说会保护自己吗,为什么要消失这样久?情绪崩乱,明明因为一张物理卷子而哭,却在见到霍澜成时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知道男人去了哪里。
男人心疼抹掉他眼角泪珠,沙哑说:
“叔叔今天有急事。”
江晚哭哭啼啼问:
“什么急事啊?”
霍澜成解释:
“警队里的事,对不起让晚晚等这么久。”
警察似乎都很忙,江晚又变得理解,任凭男人用纸巾为他擦干鼻涕泪水。男孩小兔子般红眼,霍澜成心中奇异的酸软,奇异的怜爱,宠溺地低下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说:
“不哭了,乖。”
江晚抿唇,心情奇异变好。
谁也没有理会那张皱巴巴的物理卷子,霍澜成带江晚进浴室洗漱,男孩小孩子一样贴着男人,和他站在洗脸台前一起漱口,看他被泡沫覆盖的牙齿嘴唇,傻呵呵笑。
江美莲心情复杂地看着霍澜成和儿子打闹,两人在浴室简单洗漱,江晚调皮地穿走男人宽大的凉拖,吧嗒吧嗒快步走出来,霍澜成无奈,只好穿他小几号的凉拖,大脚卡在小鞋里,走得难受。
霍澜成看到孩子调皮地将鞋子藏在床底,哭笑不得:
“晚晚,把鞋子给我。”
江晚快被捉住的兔子一样快速缩进被窝,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撒娇般说:
“不给不给,要穿自己拿。”
鞋子被踢到床底深处,霍澜成俯下身掏出鞋子换上,弹着儿子的脑门说:
“不乖。”
江晚将脑袋也缩进被窝,脸上挂着甜蜜的笑。男人揉揉孩子被子里的头,温柔说:
“晚安。”
为他整好被子,走出房间。
灯被关上,房间静谧安详,陪护床上传来孩子均匀的呼吸声,男孩睡得很沉,很甜。
江美莲伤口已经愈合,医生告诉她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女人坐在床上,想到霍澜成刚才和江晚亲密态度,久久无法入睡。她觉得有些感情太过,不论是江晚,还是霍澜成。
女人忍不住拿出手机给霍澜成发了短信:
“霍先生,是否可以告诉晚晚真实情况了呢?”
客厅里霍澜成有些失眠,很想自己的宝贝,很想和他一起睡。一个月的相处让宝贝对他逐渐放下戒心,从厌恶到接受,甚至亲密,霍澜成心中无比甜蜜。很想他的孩子,睡前和他玩闹,意犹未尽,如果明晚再次和他玩闹,一定要问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