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
差人仍把乃武喷醒,锡彤知道乃武不肯招认,便依旧命人们乃武收在监内,待养息好些再
审。葛文卿等,也暂时收监,又过了几天,将乃武又提出监去刑讯了一番,可称谓遍尝刑
具、倍受荼毒,仍没有审得乃武半句口供。再停了几天,锡彤已同春芳商定,倘是常此不
决,上司知道,很不方便,今天非得用了炮烙酷刑,使乃武禁受不起,屈打成招,方能把事
情了结,便起鼓升堂,将乃武提上堂来。春芳早把火炭烙铁准备就绪。锡彤即把惊堂木一
拍,喝道:“杨乃武,瞧你不出,如此熬得起疼痛,刁赖不招,今天倘再不招认,本县自有
处置你的法则,快些招来。”乃武这几天,被锡彤打得遍体伤痕,虽说总得休养几天,那里
能得平复,听得锡彤如此说话,并不理会,只叫着冤枉道:“叫我招出些什么来呢?”锡彤
冷笑连连,喝一声来,把火炭抬上堂来。乃武一见,早打了一个冷噤,暗想今天不知又得用
什么酷刑?只见几个差人,上来把乃武衣服剥去,一个指着一块长约寸余,阔有五分的烙
铁,已烧得如火炭般通红。锡彤喝道:“杨乃武,招是不招?”乃武不住的叫冤,锡彤即把
手一指,喝一声用刑,顿时一个差人,将烙铁在乃武背上一落。只听得唯之的吱,一股焦
臭,直冲上来,乃武那里受得起这般疼痛,惨叫一声,眼前金星乱进,只痛得心如油煎,好
不难忍,断断昏去。锡彤见了,忙命取去烙铁。
乃武悠悠醒转,觉得灸的一块肉上,好似针刺一般。只听的锡彤又大声喝道:“快些招
来。”乃武还未答言,第二方烙铁,又在乃武背胁之间落下。这一来,任是铁石人儿也忍耐
不住,乃武到此地步,知道招也是个死,不招也是个死,不如招了,将来解到省内,或者尚
有清官,可以平反冤狱,倒强似在馀杭县衙内受这般非刑,便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