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4)

太子派遣的太医到了,忙擦了脸,大梅扶锦书躺下,掖好了被子去开门,门外的太医道,“我是奉太子爷之命,来给姑娘瞧病的。”

大梅让了让,“大人请进吧!”

那太医欠身进来,不由多看了锦书两眼,拿了脉枕垫在她腕子下,细细把了脉,到桌前开方子,边写边道,“没什么,不过受了风寒,我开上三剂药,早晚服了,不出三天就会好的,老佛爷那儿这两日就不要当差了,还是好生将养才好。”

锦书道,“偏劳大人了,叫大人走了这一遭。”

太医笑道,“姑娘客气,这原是我份内的,何况太子爷千叮咛万嘱咐,下官不敢怠慢,先吃上三剂药,若是还有什么,只管打发人来寿药房寻我,我姓严,是乾清宫太医院的院使。”

大梅看着那太医脑袋后头的五品花翎暗吐舌头,到底太子爷面子大,平常院使都坐镇寿药房的,只有妃以上的位份才能请得动他,如今被太子派来给个小宫人看病,不知心里怎么思量呢!

那院使是知道锦书身份的,人家虽落了难,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况且当今太子又极为上心的模样,指不定将来怎么样呢,卖个顺水人情不过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便微躬了身道,“姑娘先歇着吧,等我回去煎好了药,再让苏拉送来。”

大梅送到门前,肃道,“多些严大人了,大人好走。”

太医院使颔了颔首,挺直了脊梁,迈着八字步去了。

锦书看大梅忙里忙外颇不好意思,支起身道,“今天劳烦你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你昨晚值夜都没能歇着,这会儿又忙我的事,叫我说什么好呢!你快回榻榻里去吧,我吃了前头的药受用了好些,可不敢再麻烦你了,我又病着,你在这儿没的也过着病气儿。”

大梅想想也好,自己也乏了,晚上还要上夜,这会儿浑身累得胳膊都举不起来,便道,“那我去了,你睡一会儿,掐着时候老佛爷该歇午觉了,入画和苓子下了值就会来的,还有太子爷,等练完了射箭也要来瞧你的。”

锦书嗯了声,“我不送你了。”

大梅道,“别拘虚礼了,你才刚和我说了那些,是没拿我当外人,说句高攀的话,我今后就把你当姐妹了,咱们要好,做什么都是姐妹的情分,可别提那个谢字。”说着抿嘴一笑,退出去,掩上了门。

锦书复又阖眼,大概真是大梅在她枕头下压的剪子起了作用,之后再没做什么梦,只是云里雾里的不甚安稳,睡了约摸一个多时辰,期间入画她们来过,推门看她睡得熟,怕吵醒她也没进来,又过一盏茶的时候,感觉有只手探她的额头,那手温暖而有力,掌心上似乎还有茧子,她掀了眼皮看,面前是太子的脸,太子蹙着眉头,低声道,“怎么一下病得这样了?”

第二十五章 昔年多病

冯禄没有随侍,屋里只来了太子一个人,锦书挣扎着坐起来,太子拿毡子卷成桶垫在她身后,安顿她坐定了方回身打开桌上的攒心食盒,端出了成窑的五彩盖盅,揭了盅盖吹上两口,一手抓出一只精致的捏丝戗金小盒递给她,笑道,“我来伺候你吃药,怕你嫌苦,盒子里是糖淹玫瑰果子,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锦书怔愣的看他,他有些腼腆,转开视线道,“发什么呆,快把药喝了。”

她捧着盅,看着里头满满的一碗药吞了吞口水,还没喝,只觉五脏庙翻腾,胃里抽搐着,嗓子眼里发紧,鼓了半天劲也没敢下口,苦着脸道,“再凉一凉吧!”

“不成!”太子拿眼横她,“冷了更苦,你听话,要不先含上果脯,这样会好些,你要是不想叫我捏着鼻子往下灌,就利索点儿喝了,我可是师傅跟前告了假专程来瞧你的。”

锦书不满的嘟囔,“谁叫你瞧我来着。”

太子道,“听说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