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纰漏,却也没想到旁人的难处……既然是财政方面的,我又怎么能强求呢?”
凤艳凰眉心微动,只叹道:“我知道你对戏曲是极致要求的,不然也没今天这个名气……也罢,既然是定了预算,自然不能更改。我看这样吧……”凤艳凰说着,又是一叹,轻轻抚了手边的琴,叹道:“只把这琴转出去了,也够这么热热闹闹的一出了。”
景重忙道:“这琴可是将军才新收的心头好啊……”
音官也说道:“是的,我又怎么敢呢?”
虽然二人劝说了一番,但凤艳凰却已说定了。景重也无法,只得答应了,只让人抱了琴一边往私库走去。那小厮问道:“可要真把琴卖了?”
景重便道:“自然是不能的,这是将军十分喜欢的。琴先放库里,等哪天将军心情好了,再找个缘故说买回来了,便去给他。至于钱的问题我自然有办法。”
随后,景重便到了樵翁楼去吃酒。他既来了,可巧小宋也在,特地前来给景重一杯醴泉新酿。景重吃过了几杯,想起今天的事,不觉叹气。小宋只问:“义弟因何而叹气啊?”
景重摇了摇头,说:“也没什么的!你素来是个能干的,我只是羡慕你……”
小宋却道:“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景重却笑了,说:“你倒比较像父亲。”
小宋有点惶恐,但又深知景重为人,想他这话并没什深意,便道:“言重了,要说像也不比得你。你与他是父子,因此骨子里很像,我与他算是师徒,便是行事上像了。”
景重道:“我倒很想学得父亲的行事。洪叔也说我处事拖泥带水的。经历过一些事情,虽然好些了,但也没什么大长进。”
小宋便道:“那大概是公子心善了。好比说‘为人处事’,公子为人比较谦恭和顺,在深宅大院里的保姆、太太照拂下长大,因此更为柔和了些,且处事上便那么决绝。如果是做什么诗人啊子弟的,这也不坏,但到了您如今的处境恕我直言还是得有点儿狠劲好些罢。”
洪决也这么劝过景重,景重也略改了些。洪决说的入情,小宋说得入理,景重只觉自己愚钝心痴,便摸着酒杯出神。只过了半晌,却听见外面有些人声响动,竟走进来一个人。二人定睛一看,却是燕鱼。燕鱼前来寒暄了几句便落座。
这燕鱼却道:“我想音官横蛮骄纵,必定是对先生无礼了,先生倒也忍得他,想必是为着将军的缘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