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3)

了,便回他的住处。但只告诉他,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又得从头等过,我可不叫他插队的。”

那小厮诺诺点头。

那音官只一直等着,等了一个小时,却仍未有人召他。他自然生气,又要冲出去,却见卫兵说道:“公子回内府可以,但擅闯内书房可是犯了法的。”音官以前也没这么被拦过,心想定是那个景重吩咐的,又气得发抖,却是无可奈何,想找他狠骂一顿,却又没办法,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景重坐回内书房里,心中却十分复杂,说气恼吧,倒也不至于。他只是有些吃惊,一是吃惊凤艳凰竟真和音官有私,且已经是多年的亲近了,虽然音官骄横,但也不是不可能。不少戏子、小官都是如此的,才貌够高的话,性子倒是越骄越多恩客喜欢。二是吃惊自己居然那么讨厌音官。他似乎从未这么打心眼的看不顺眼一个人,并非恨并非怨,而是一种微妙的憎恶,是一种不能大方说出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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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景重到了私库处对账,才吃了饭,便又听命到孤竹馆琴房去见凤艳凰。原是谢妃新献了一把名琴给凤艳凰,凤艳凰十分喜欢,这几天得空都在把玩此琴。景重进了馆里,隐隐见垂帘背后有人影,但也不问。凤艳凰却开口问起了舞台的事,景重便知道帘后的想必就是音官,心中有几分恼,但仍仔仔细细地诉说了更改戏台的缘故。凤艳凰闻言点头,说:“正是牧菁成为我义妹的第一年呀,也不妨热闹些,多延请些宾客,又多叫一台戏来便是了。那仍是设在梓泽园如何?”

景重说道:“牧菁郡君前不久才摆过宴会了,现又来这个,她自己正在整内务、行节俭,不是给她打嘴吗?只怕将军有这个意思,她还不喜欢。”

凤艳凰点头,笑了笑,说:“也是,也不全是为她,竟也是我自己想热闹。”

景重只道,凤艳凰哪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为了音官。越这么想,景重越发不高兴,只道:“这个预算已经定下来了,过年银子似水一样的流,定了一件是一件。再说,将军难道要为了听一场戏而朝令夕改?”

凤艳凰见景重似有薄怒,又想最近景重为了整顿府务劳心劳力才初见成效,现在他因一场戏便闹起来,岂不是给景重没脸,也难怪景重不高兴,因此忙说:“你说得对,竟是我考虑得不周全。”

音官却在帘后咬牙切齿起来,只扯着垂帘,算计一定,拉开了垂帘便出来了。景重见他竟越性出来了,便道必有一场大闹。景重从不与人闹,一是不爱吵架,二也是失身份的。音官却只作愁容,伏倒在地上,说道:“我竟不知有这个大义、这个缘故。还请将军恕罪。”

凤艳凰便道:“这又有什么?你快起来吧。”

音官一边起来,却是一边扶着腰,动作甚不利索。凤艳凰忙道:“你怎么了?”音官只道:“这两天睡不惯那床,惹起了旧疾,劳将军牵念。”

景重瞅他本还是个活霸王,如今却突然成了个病西施,只道他做作。这也罢了,景重在洪决那帮人玩乐时见过不少这样的佞人,只道这是他们的伎俩之一。只是凤艳凰似是十分触动,才叫景重恼气,心中厌恶又增了几分。景重只道:“原来是睡不好,那是我的安排失误了。音官也该与我说才是。”

音官却道:“唉,我之前因为浅眠、体弱等缘故,已把府里闹得人仰马翻,又怎能再给您添麻烦呢?虽您不厌我,但下面的人怎么说,我也略知道些的。”

景重总算明白小宋说的“佞人难缠”是什么意思,霸王泼妇什么的便罢了,只是这些欺下媚上、以演戏维生的佞人难缠。

音官又说:“我这一生也就是这么样了,只求好好地唱下去,因此只顾着自己每一场都要好好的,从戏台到班子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