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晚了,看不?到他们脸上神色。但见他们脚下步子急切,也猜得到,多半是都?是担心自己的。
为了他,实在无需这般劳师动众。何况,他自己心中有数,腿也应该无碍。
“没什么?事,都?别担心。”怕他们会为自己担心,吴容秉索性在他们开口问情况之?前?,直接先说了自己的情况。
月色下,他气质温和,眉眼?温柔含笑。比起对面三人的凝重?神色来,他倒不?像是受伤、被人所关心的那个。
“我没这么?柔弱。”他又强调了一句。
程思源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的确手脚齐全,这才稍稍放心,然后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你是不?柔弱,可面对强敌,还是令人担忧的。”这里程思源最?年长,他发号施令,“都?别外?头站着了,有话回去说。”然后,程思源和柳世昌一左一右,要把人给架去轮椅上坐着。
吴容秉无奈,只见他身子闪躲开,拒绝了后,笑道:“我还没到不?能自理的那一步。”
程思源想了想,就说:“那你自己坐上轮椅吧。”
回到屋子后,叶雅芙立刻去检查他受伤的那只腿的脚踝。捏了几处问了他疼痛感后,这才收起手来:“没什么?大事。”
大家闻声?都?松了口气,程思源身为兄长,却?仍不?放心。
“要不?要请大夫来瞧?”
吴容秉立刻摇手:“阿福说没事肯定就没什么?事,不?必再去外?头请大夫了。”
程思源也是关心则乱,听?吴容秉这样说,倒没再继续说什么?。
只是,经此一回后,令本就打算同孙侍郎府割席的吴容秉程思源二人,更是立刻同孙家划清界限。
程思源在杭州有些威望,所以,见他渐渐疏远起孙侍郎府来,那些杭州的进士们也多渐渐也疏远起孙家来。
而这样一来,倒显得冯裕贤的亲近和巴结,更殷勤。
冯裕贤自己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捡到这样的漏。
他在安国公府杜家那边连续碰壁,总算是从孙家这边寻到了一丝宽慰,就更是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向孙家大献殷勤。
以孙侍郎的眼?光,自是看不?上冯裕贤的。有关冯裕贤的底细,他自然也查得一清二楚。
同那位吴探花乃继兄弟,亲生父亲死?后,跟着母亲改嫁去了吴家。也是受了继父的托举,加上运气极好,这擦一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才学嘛……自然是有,否则,也不?可能中进士。
但看过他考卷的,也知道,比起他继兄,那是差了许多。
天赋一般,但靠掉书呆子考中进士的,不?是没有。可这样的人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才华,日后必然仕途平平。
又或者,他若是个踏实肯干的,靠勤奋踏实一点点攒下功绩来,也是一条出路。但据孙侍郎对他的了解,觉得这人多半是个投机取巧的。
自身本事有限,又眼?高手低,自然入不?得孙侍郎的眼?。
可没办法,他一眼?就相中的人不?识抬举,眼?下,就只这个看不?上的硬往跟前?贴。
官场上混,有眼?力?见还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不?过这冯裕贤母亲才去世不?到一年,按理说他得守足一年的孝。所以,这次分配去各衙门当?差的这批新?中的进士中,暂时没有他的名字。
对此,冯裕贤自己心中有数。但看在他这么?殷勤的份上,孙侍郎还是亲切的把他叫去了身边,告诉了他这么?个情况。
“但这只是暂时的。”不?管孙侍郎心里如何瞧不?上冯裕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