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礼监正围了不少人,不少小太监都聚集了过来,他们早就恨锦衣卫的那帮人恨得牙痒痒,如今抓来一个锦衣卫的人,看他当众受辱,心中着实像报了大仇一样感觉到特别的畅快。
“这些人不也是伺候主子们的狗!比我们高贵不了,还真觉得自已多得脸吗?”
众人对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人指指点点。
“项元裴!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地上的那个人正是那天第一个看出来沈安安和项元裴长的相像的人,项元裴坐在圈椅里面,神色悠然,“太吵了,堵了他的嘴。”
王然让人去。
“唔……”
被堵了嘴,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地上的人因为愤怒而憋的脸上通红,剧烈的翻滚着,好几个人都压不住。
有人踢了他一脚,“你就别挣扎了,到了午时就给你净身,到时候不还是跟奴才们一样。”
那人闻言更是反应剧烈,其他人哈哈大笑。
司礼监门口,小太监愤怒的看着沈岸。
“沈大人,你怎么来司礼监了呢,这样的地方怕是脏了你的贵脚。”
沈岸一脚踢在他胸口,那太监顿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在地上滑了不短的距离,爬起来的时候猛咳嗽。
“别的没学会,阴阳怪气倒是跟你那主子学的好。”
其他人讪讪笑,“自然是掌印教子有方。”
沈岸却瞬间变脸,“你们算他哪门子的儿子!项元裴呢?”
沈岸来势汹汹,就算是以往,她在朝堂上骂项元裴骂的最凶的时候也没有来司礼监闹过事情,那时候是井水不犯河水,离了朝堂,见了面也顶多是当没看见对方,哪里像现在这样。
其他人对视一眼,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直接得罪沈岸。
“掌印在前面呢,奴才带沈大人去。”
没走多久,沈岸就听到了大笑的声音,然后看到项元裴慵懒的坐在靠椅上,被几个奴才拥着,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逗他开心,脸上竟然也露出了不少笑容。
旁边一个小太监或许是觉得见了项元裴就有了人给自已撑腰,底气十足的跑过去告状,“掌印,沈大人来了,奴才们拦不住。”
“拦不住去死啊,还过来干什么?”
项元裴微微抬头,冷笑着。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岸走近,地上的人挣扎的更是厉害,项元裴眸中布满阴郁,“你怎么来了?”
“不来等你把人弄死吗。”
沈岸还要去西大营呢,没空在这里和他多纠缠,看了一眼王然,让他去把人放了,王然犹犹豫豫,脚下就跟扎根了似的没动。
沈岸厉声道,“还站着干什么,去啊?”
王然心中闪过计较,还是去了。
项元裴倒也没阻止。
得了自由,那人立即站到了沈岸的身边,同仇敌忾一般,“沈大人,这阉狗……”
“住嘴!”沈岸喝止。
王然冷冷刺向那人,恨不得除他而后快。
沈岸说,“项掌印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文大人也是在官场多年的人,不要把别人的恩义情重看得理所当然。”
他立即闭嘴了。
沈岸能感觉到项元裴不高兴的情绪,虽然他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可他眼睛垂着,面无表情,周身全是不容人靠近的气势。
“先回去吧。”
沈岸打发了文子路,王然也识趣的带着其他人走了,前一刻还闹哄哄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安静,她走到项元裴的面前,轻声说了声谢谢。
“沈大人同奴才道什么谢啊,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