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姑姑就在国外定居,”楚宴轻启薄唇,“受国外文化熏陶吧,更自在洒脱些。”
沈可鹊摇摇头:“不是。”
“楚澈也这样,”她想了想,觉得也不算在他大哥面前揭短,继续得坦率,“前不久他眼红程绪投资的高尔夫场又赚了一笔,带人跑去IC搞事去了,气跑了程绪几个金卡用户。”
沈可鹊一字一句都落得认真:“论洒脱,谁比得过他啊。”
楚宴扶着方向盘的指腹不觉覆力,微微泛开了白。
“你身上背负了太多。”
想起楚名英同她讲的那些话,沈可鹊仍然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泛着疼。
楚宴的那些过往,就像是布了根绵针在心房,稍有错位,就轻而易举地刺伤她。
“是你该承受的、不是你该承受的,”沈可鹊没有要停的意思,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分析着,“你都要担下,那么长、那么难的路,你一声不吭地自己走了那么久。”
窗外景致飞驰而过,夏末的京临最是好天气,少了些势要将人蒸发的酷热。
总有风起,吹动路边垂下的枝条。绿意在空中肆意舞动,盎然生机,又不似初春时,总要落些讨人嫌的白絮。
两人的专注力都不在这上面,没人注意到窗子外的景,被夕阳描了淡淡的一层金晕。
“楚宴,这么多年,你很累吧。”
在遇到楚宴之前,沈可鹊没觉得自己矫情到这个程度;他明明一语未发,她却鼻头发酸、眼眶干燥。
在水雾几近弥开之际,她尽力将嗓音中的颤动抑下。
“怎么办呀?我好心疼你。”
第45章 在车里…
ch45:
一脚刹车, 车子稳停在路边,熄了火。
沈可鹊眼神困顿,往窗外看了看, 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没有在大路上行驶, 身处一条幽然小径, 四下无人迹。
她木讷出了声:“这是……哪里?”
“不重要。”
在沈可鹊一句又一句里, 楚宴的心思早就乱无可乱。
明明熟稔于心的路线, 却在脑海中调取不出来一点印象, 他一味地右转又右转, 连等红绿灯都在大脑里寻不见间隙思考。
是一个人在阴雨中走了太久,所以瞥见一点光晕都弥足珍贵吗?
还是, 只是因为她是沈可鹊而已。
楚宴理不清。
也不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 沈可鹊扣开车锁, 长腿探出,寥寥几步到了驾驶座旁。
车门被打开,又清脆一声地关上。
楚宴眸光微滞, 轻落在视线之中突然闯入的人影。
沈可鹊已稳稳跨坐在他腿上,缱绻的玫瑰淡香在狭小的空间内肆意弥散,娇艳的唇瓣勾起细弧。
纤白手臂圈环在他颈上,指腹不怀好意地圈点轻揉着。
“你刚刚的告白,”距离贴得咫尺,沈可鹊薄薄的气息都听得极清,“不打算要个回答么?”
额头相抵, 鼻尖轻蹭,沈可鹊缩了些身子, 柔软的唇落在他的下巴上。
稍顿,才缓缓上移, 与那处温软相缠。潮湿洇开,两人身上的香,抵交攀升,一冷一暖将昧色渲染到极致。
裙摆被堆起,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白得有些眨眼。
楚宴的手掌覆于其上,毫不费力抵惹出了淡淡的红晕。
肌肤相贴处,体温彻底失控,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烧殆。
沈可鹊的十指,在楚宴结实的后脊上落下月牙形,她的呼吸错乱无拍。男人薄唇紧抿成线,一语不发,唯有眸中光忽明忽暗,在随沈可鹊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