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待您政务闲暇时,带臣妾回信王府小住几日可好?”她眼波盈盈,纤指在男人胸膛上轻轻画圈。

“今夜为何屡屡提及王府?”桓靳剑眉微挑,深邃的眸光如寒潭般凝视着她。

“臣妾只是…”沈持盈指尖动作微顿,嗓音愈发娇软,“忽然想起当初在王府与陛下相伴的时光了……”

当初为谋后位,她不惜自导自演了一出假孕的荒唐戏码。

此事之后,她心中有愧,再不敢主动提及信王府的过往。

这也正是话本中只字未提的,桓靳继位之初便急诏立她为皇后的真正缘由。

而今她敢重提信王府旧事,全因话本中确有描述,桓靳曾数次微服独返王府,似在追忆什么。

“陛下可还记得咱们的初次?”沈持盈仰起小脸,故作羞答答地问。

她满心以为提起这些定能打动桓靳,却不想,他面色刹那寒沉,狭眸里的不悦几乎快溢出来。

呵,他们的初次。

那劣质的催情药,也不知她从哪个江湖术士处寻来的,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天衣无缝。他只是不屑拆穿。

018|水下插干紧嫩甬道 500珠加更

建元五年秋,太祖高皇帝桓衍骤崩,庶长子桓耀因仁善体弱被群臣推举上位,改元“洪初”。

同年,年仅五岁的桓靳受封信王。

虽贵为亲王,却无封地亦无实权,只能居于京师的信王府。

彼时的沈持盈,正与生母孟姬在静法寺山脚下的破败小院中,母女俩相依为命。

直至她十岁那年,孟姬郁郁而终,吴兴侯才勉强将她这庶女接回侯府,但仍只安置在下人院。

四年前隆冬,刚满十四的沈持盈染上风寒,久治不愈。

府中下人见她孤苦无依,越发肆无忌惮地克扣炭火、怠慢吃食。

恰逢沈婉华前去侯府给父亲请安,偶见庶妹处境,当即严惩了那些刁奴。

可待她返回公主府,那些下人便故态复萌,变本加厉作践病榻上的沈持盈。

沈婉华心有不忍,却又碍于母亲的颜面,无法将庶妹接入公主府照料。

思来想去,只得向表兄桓靳求助,请他代寻一处清净院落安置她病重的庶妹。

却不想,桓靳竟亲自将沈持盈接入信王府,更延请太医院院正为她悉心诊治。

半月后。

沈持盈病势稍愈,便“扑通”跪倒在桓靳跟前,如瀑青丝散落肩头,衬得那张姣美面容愈发苍白羸弱。

“信王殿下,”她颤声轻咳,秀眉颦蹙,一双美眸已梨花带雨,“求您…别送臣女回沈家可好……”

桓靳垂眸,橘黄烛光为他冷硬下颌镀上层柔和暖色。

沈持盈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哽咽道:“就当…看在当初,臣女曾在静法山救过您的份儿上……”

桓靳神色骤凝,半息方沉声道:“先起身罢。本王既将你接出来,自不会再送你回去。”

闻言沈持盈喜出望外,“谢殿下恩典,臣女愿为奴为婢,以报殿下大恩!”

桓靳剑眉微蹙,心间莫名涌上股难以言述的烦躁,“你好生将养便是,本王府中不缺奴婢。”

此后,桓靳得知她目不识丁,特意寻女先生为她启蒙,又召宫中教习女官,指点她闺阁礼仪。

寄居信王府四载,沈持盈时常精心设计与桓靳“偶遇”。

及至夺嫡之争尘埃落定,洪初帝病危无嗣,最终下诏传位于嫡出的七弟桓靳。

沈持盈贪念愈炽,竟设局爬上桓靳的榻,不久又买通府医,声称诊出喜脉……

比起她那些拙劣不堪的手段,桓靳更痛恨的是他自己分明洞悉她所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