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是你们……”秦心是偷偷跑出来的,忽然被这两人抓来,吓了一跳。
明媚气的不轻,冷声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明媚与明黛相貌九成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眼前的少女尖锐凌厉,叫秦心有些害怕。
“我……我没干什么呀……”
景珖夹在中间做和事佬:“二位稍安勿躁,再等片刻。”
明媚却是不肯,她追着秦心问了前因后果。
秦心起先怎么都不肯说,后来避无可避,只能坦白。
明黛流落在外时,曾受伤受寒,大夫曾说过,她恐难有孕。
因瑜王开渠有功,瑜王妃又有喜,曾在月前于府中设宴。
如今秦晁与瑜王走动的多,自然也在受邀之列,秦心一同出席。
没想,她途径瑜王府花园时,竟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议论明黛。
秦晁在瑜王之前成婚,瑜王妃却在明黛之前有孕。
外头都说,秦大人宠爱妻子,院中更无闲杂人,那两人自然日日同房。
都这样了肚子还没动静,八成是明黛生不出。
秦心气坏了,本与理论,却又怕自己嘴笨,这事便放在了心里。
阿公和晁哥一病一忙,她不知如何向他们开口,嫂子待她极好,她不想在没有解决办法之前让嫂子徒增
烦恼,是以,秦心开始暗暗琢磨此事怎么办。
偶然听说有能医治百病的妙手神医途经长安,尤擅女子不孕之症,秦心立马打听,然后她顺利找到了
人,今日在此约见。
秦心说到这里,很谨慎的解释:“我、我没有完全相信他,阿公懂药理,我自小耳濡目染,本就打算考
一考他,若他有问题,我转头就走的!”
“糊涂!”明媚恨不能将她脑子撬开,将里头的浆水倒一倒。
“秦晁今非昔比,你是她妹妹,说出去谁人不识?”
“今日只要你往那头去了,见了那骗子,便会立刻有人发现我姐姐的小姑子正在求治不孕之症的药方!
届时何须旁人来传,你自己就落实了!”
秦心心惊肉跳,又很气愤:“那、那人是骗子?”
明媚气笑了:“是呢,是个骗子!而这身份若被传出去,这说法就变成,我姐姐为孕育子嗣病急乱投
医,连骗子都信!”
秦心脸白了:“我……我不知……”
明媚见不得她这种人,好似做错事的是可怜人,大声斥责的才是恶人!
“你不知你不知,我倒是真希望你能知道点什么!姐姐待你不薄,你便这样坑害她,若秦家看重子嗣胜
过我姐姐,倒不如今日就去国公府把话说清楚!”
秦心看出这位郡主讨厌旁人哭哭啼啼,深吸一口气,死死忍住。
“郡主息怒,是民女无知,此事与我哥哥嫂嫂无关!”
“哥哥疼爱嫂嫂胜过自己的命。您千万别惊动两家长辈!”
明媚吃软不吃硬,正要驳斥,景珖适时地开口了:“万幸的是,秦姑娘并未往那处去,眼下那位娘子和
骗子都还在对面的楼里,郡主可有妙法?”
这一句话就带走了明媚的注意力。
和她相处一阵,景珖渐渐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她不喜欢谁并不代表讨厌谁,多视作闲杂人。
心情好时,还能给一个浅笑,来一句闲谈。
但若犯了她的忌讳,惹了她的讨厌,做什么都只会叫她更讨厌。
明媚眼珠转了一转,露出狡黠之色。
一刻钟后,隔壁茶楼盯梢的脑袋从两颗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