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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过一次后,秦晁再没刻意提过孩子的事。
明黛爱好颇多,加上打理府内事务,教导秦心,照顾阿公,探望母家亲人,过的相当充实。
日子一天天过去,气候逐渐炎热起来,子嗣风波非但没有盖过,反而在暗中悄悄酝酿的出了些许波澜。
……
“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
临街的茶楼倚栏处,明媚用手扇风,嫌热。
啪!景珖抖腕打开一把绘着陵州水景的玉骨扇,轻轻扇风。
他盯着街对面的酒楼,不疾不徐:“不急,马上就来。”
偷偷挤过来的凉风丝丝缕缕,不似对着人扇时涩眼乱发的猛烈,格外轻盈解热。
明媚慢慢的停下了扇风的手,眼珠滴溜溜转向身边的男人,偷偷瞅他。
景珖浑然不觉,依旧摇扇盯梢。
明媚裙摆下的小脚轻轻挪了一下,换了个风源更好的位置,安心偷起凉来。
景珖目不斜视,手轻轻移动位置,让她扇到的风面更广。
自从景珖不再强行与明媚暧昧纠缠后,她三分之一也愿意与他和气相处。
像认识多时的普通朋友,却又比普通朋友多几分讳莫如深的默契和了解。
此次,景珖是为明黛来找她。
明黛的事明媚一向很在意,这种时候,她通常会将小暴脾气收一收,相当配合。
忽的,景珖用手肘碰了碰明媚:“看那里。”
明媚盯住对面就楼门口,只见一个身上挂着药箱的男人在门口张望,又招了个店中伙计询问,片刻便被
恭敬的引了进去。
“这是谁?大夫?”明媚好奇的问。
景珖目不转睛看着那头:“急什么,再看就是。”
明媚皱皱眉,耐着性子继续盯梢。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对面的酒楼前。
一个女子被搀扶着下了车,她蒙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侧首低声与身旁奴仆耳语。
明媚眯眼盯住那少女头上一朵簪花,立马认出来:“马婷萱?”
景珖故作讶然:“原来你认得啊?”
明媚小脸一沉,没有答话。
景珖摇着扇子笑道:“那位水部的马大人可没少吹捧你姐夫,这位马娘子更是为他风姿所迷,听闻,秦
晁日前受命要巡视汉水与江南一带,她便吵着也要出游,还扬言要将你姐夫走过的路都走一遍,以示爱慕之
赤诚。”
明媚眼神阴森,显然是知道这事的。
这马婷萱露骨大胆,得知秦晁出身不好,便做出一副将他捧上天的样子。
好似秦晁在姐姐那样的妻子面前,只能压抑性情抛弃尊严,只有她才懂他知他。不知她从哪里打听
到秦晁喜欢昙花,便日日簪着一朵绢布昙花。
姐姐倒是与她打过几次照面,她没敢当着姐姐的面公然挑衅。
今日看来,这人怕是还没死心!
明媚望向景珖:“马婷萱和刚才那个大夫有关系?她又想做什么?”
景珖思索片刻,说:“那男人是个游方郎中,也是个身上背了人命的骗子。”
就在景珖说话时,又有人来到了这酒楼。
马车里钻出的小娘子,虽用面纱挡了脸,但明媚同样一眼认出!
这不就是秦晁家那个总爱黏着姐姐的跟屁虫!?
整日嫂子长嫂子短,嫂子的事情全都管!
她……
明媚脑子飞速转起来,结合前头瞧见的种种,她转身就要往外跑。
景珖早盯住她,一把将她抄回来。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