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2)

细弱的叫喊,出了水的死鱼一样,尽力拍打。

盛君殊顺手以刀尖挑开树丛,挑出个不规则的画框,画布上映出两个前后贴在一起的人影,抱得紧紧的,他差点以为是苟合的男女。

待看清是两个长头发的姑娘,盛君殊咬着牙,差点把刀丢出去。

后面的那个是衡南,看摆动的削齐的发梢和下颌。

她捂着前面那个姑娘的嘴,姑娘仰着头,一弯青白脆弱的脖子痛苦地支着,她另一手持一树枝,正在甩腕抽人……

持刀的腕,拿剑的手,用几分力气,他一听声音就明白。盛君殊的动脉正在突突跳动,浑身的火“轰”地涌上大脑。

下三路,君子不齿。

踩着女性的脆弱点攻击,最为阴毒,他这辈子最最看不上眼。放在过去,他眼里不揉沙子,就算动不了,他也绝对不可能与之亲近。

她……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十岁上山教导,养在师父膝下,日日都跟他在一块学习。盛君殊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刀向下压,他轻盈越过树丛,沉着脸走到那两人跟前,衡南无意间回头,顿时吓得后退几步,面色雪白,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面的姑娘脱困,在月光下头发凌乱,涨红着脸,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半是怕半是臊地见了个礼,含胸跑掉了,帘子似的串珠装饰在身后相碰,莹莹闪亮,他才想起这是谁。

鎏衣。

就是那个据说身材不错,害他们吵了一架的鎏衣。

再一看衡南坐在地上,抖成一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平气和地提了一口气:“我说你什么了吗?”

衡南看了他一眼,眼睛很黑,眼里的光都是破碎的:“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