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家里好,在外面就想着这口饭。”
江雪靠坐在竹编摇摇椅上,双腿伸直放置在椅子前方伸出的地方,隐藏在桌下。
椅子下垫有柔软舒适的棉花毯,坐上去不硌。
宋青端起一只木碗,舀了满满一碗大骨汤,还加着几块带肉的骨头,递给江雪,还贴心给她放置在身前,另拿了勺子。
“小雪,骨头汤养人,你腿伤的重,可千万要好好休息,你放心吧,豆腐坊里有我跟你小姑,你就别操心,家里这段时间也有我们,里外横竖不用你,你只管养病。”
哎呦,我的天地大老爷,江雪不敢想,她这一趟受伤回来,这小婶子是怎么突然情商变高。
宋青在大伙沉默的好奇中做完这一切,她是真想着让江雪好好养病,早日恢复,毕竟在她儿子小秋长大之前,这个家还得靠这个侄女撑着。
啃完两块大肉骨头,江雪吸溜完第二碗汤,想起一件事说:“明天咱家那几亩地就要收,也不知道能打多少粮食。”
“雪儿,这几天秋收学堂里停课,明天我们都下地,今年冷的早,再过大半个月就要初冬,别把庄稼冻坏了。”
徐氏盘算说到。
江奶奶给小秋喂饭,也附和说:“不管多少总有点,好歹今年不交税,下了雪,也能到镇上多换几桶油。”
众人一顿饭个个都吃的饱哈哈,把明日秋收一事定好,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二日,果然一出门草木就落了厚厚白霜,呼吸间雾气从鼻孔喷出,挺在冷空气中。
温度好像一夜之间骤降。
小雨舒服窝在姐姐床榻墙跟,呼呼大睡。
江家这头院里江奶奶刚起,就搬了柴火到灶屋烧火,给大家热洗脸水。
“咚咚。”
一声温柔得敲门声,江奶奶刚拿热手巾抹了一把脸,就恍惚听见有人敲门。
以为听叉了,不以为意,却又听见一声:“是江山姐夫家吗?”
江奶奶愣住,是个温婉女子的声,还叫大儿子姐夫,难不成是大儿媳那边的远房亲戚。
心里嘀咕,扔下手巾在热水盆,走到院门口,边开门边问:“是孙柳家的亲戚吗?”
门打开,一男一女,正是着急确认江雪身份的小香,还有不知道真相的陪同匠石。
江奶奶觉得眼前女子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问:“你是?”
小香心里着急,昨天跟随匠石回到草渠村,火急火燎把院子拾掇出来,想着下午就到凤凰村,结果房东来了,匠石花了十两银子把这所小院买下,房东来给地契。
后来二人坐在属于自己的院里,不知怎地她坐在匠石哥哥大腿上,互望彼此,情意缠绵,就鞋儿离地,脚儿勾魂,一同倒在床塌。
等潮儿退去,呼吸平稳,月色已经很深了。
是以,今日大早她们二人就动身走到凤凰村,凭着记忆,小香来到了江家新修的院门口。
“这里是江雪姑娘家吗?”
江奶奶回答:“是,江雪是我大孙女。”
小香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刻展颜舒眉,月牙眼弯弯看一眼身后的匠石,激动笑出声说:“伯母,我是孙春香,孙柳的亲妹妹,小雪小雨的亲姨母。”
江奶奶愣住,仔细打量眼前女子,不敢置信得惊讶说:“春香,你嫁人走了有好几年,你姐姐可是一直等你消息,这几年,怎么也不传个信。”
小香月牙眼霎时没了生气,一股酸涩郁在心口,低头不语。
身后匠石上前揽住她肩膀,对江奶奶礼貌问好:“伯母,您好,我是小香的男人,不知孙家姐姐现在可在家,她们姐妹多年不见,定有心里话要说。”
江奶奶一听问起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