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城外寒山寺相会。思君多日,不见不散。’萧如梅看着书信,思索再三,最终决定出府赴约。
第二日一早到了萧夫人正房外,萧如雪、萧如玉都在萧夫人上房。两个人为了一串珍珠项链起了争执。萧夫人被吵得烦了,朝萧如玉道:“一串珍珠项链也值得你这般争抢,也不怕失了侯府嫡女的身份。”萧如玉见母亲发火,也不敢和萧如雪争抢。萧如雪得了珍珠项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直接赏赐给了丫鬟秋叶。惹来萧如玉的怒目相视,这样狠厉的眼神在触及萧夫人冰冷的眼眸之时,迅速偃旗息鼓了。萧如雪没有了玩乐的意思,起身告退。萧如玉朝萧夫人抱怨道:“母亲你看她,比我还嚣张跋扈。”萧夫人劝道:“人之谤我也,与其能辨,不如能容。人之辱我也,与其能防,不如能化。你心浮气躁,逞一时之快的毛病就是不改!”萧如玉又气又恨道:“她从小就处处压我一头,父亲偏袒也就罢了,怎么连母亲也越发维护她。到底谁才是您的亲生女儿?”萧夫人脸色突变,却又压下怒火。用手揉着太阳穴道:“谁叫她有延宁这样处处维护她的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顾忌延宁的脸面。少不得忍到她出嫁,自有公婆管教她。”萧夫人说出多年的隐忍,叹口气道:“若是你那两个哥哥还活着,我何必委屈求全至此。”萧如玉看到萧夫人难过伤心,立刻走到她身边劝慰道:“母亲还有我,我会孝顺母亲一辈子。”萧夫人想起孟姨娘将她两个儿子间接害死,心里就恨得要死。她咬牙切齿的道:“若非老爷拦着,我非杀了孟姨娘母女不可!”这样狠毒的言语把萧如玉吓了一跳。萧如梅本是在门外等着传见,隐隐听到萧夫人的话,也不禁打个寒战。萧夫人和孟姨娘敌对多年,虽然孟姨娘搬出萧府长居佛缘庵,萧夫人心里的怒气却未消失。每每看见萧如梅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她撕裂碾碎,拔骨抽筋。萧如梅大着胆子进来,朝萧夫人请安。萧夫人看到她进来,收起脸上的狠毒之色。换上一种淡然自若的表情道:“又要出府?”萧如梅点头道:“想去佛缘庵为祖母祈福。”她怕提起母亲孟姨娘,无端惹来萧夫人怨恨。打着给老夫人祈福的幌子约见‘潘邵煜’。萧夫人点头道:“去吧!若是天晚回不来,就在佛缘庵住一日也是一样的。”得了萧夫人的话,萧如梅请安退出正房。
隆冬时节,草木凋零,路上残雪未尽。马蹄走在安静的管道上,哒哒哒!声音很是清晰。
林间偶有寒鸦飞过。陈琦和六顺已经在寒山寺外的树林中等候多时。忠叔驾着马车来到他们身边。萧如梅掀起车帘朝陈琦道:“这里如此荒凉能有什么看头?我听说表哥在城外有一处别庄,庄子上种着许多梅花,不如我们去哪里吧!”陈琦点头道:“这样也好。”他竟然没有半点迟疑,倒是出乎萧如梅的意料。只听陈琦朝六顺道:“你先快马赶去别院,告诉厨娘做些酒菜。”六顺明白他的暗示,当即上马朝潘府别院而去。
潘府别院内,潘邵煜和徐子航煮酒赏梅。潘邵煜望着一丛丛盛开的梅花,灵感涌入脑海,一幅白雪红梅图一挥而就。徐子航披着厚重的披风,脸色苍白。入冬之后,身子越发虚弱,每日汤药不断。他望向潘邵煜的新作,摇头道:“你这幅白雪红梅图及不上太子前日所画的映雪寒梅图。”潘邵煜点头道:“太子以物喻人,满腹情思刻入笔端,自然比我这幅画要好。”徐子航惊觉道:“殿下有心仪的女子?是哪家千金这般幸运,竟能得到殿下倾慕?”潘邵煜自知失言,忙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太子不许我告诉外人。今日所听万万不可泄露半字”徐子航不是多话之人,当即点头道:“即是太子私事,我自当保密。”徐子航是守信之人,听了他的许诺,潘邵煜暗暗放下心来。徐子航看着满园怒放的红梅,心中灵感突起,正要提笔写诗。忽见六顺从梅林中跑过来道:“太子殿下要来赏梅。”潘邵煜闻言从椅子上跳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