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人费心了。”三人坐着华盖宝车朝庆郡王府而去。洛晋已经分析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朝陈展道:“此次徐家仅凭一份奏折就让殿下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是揣摩对了皇上的心思。殿下日后不可在明目张胆与朝臣相见,惹来皇帝忌讳。”陈展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道:“父皇对我早生忌讳之心,只是徐家出手如此迅速,却是有备而为。”洛晋脸上的忧虑之色散去道:“徐家这次出手打压殿下,倒是无形中帮了殿下。消除了殿下在皇上心中的忌讳。殿下以后可放心的和官宦子弟厮混,多叫徐家抓些把柄,在皇上心里竖起一个目无法纪,率性妄为的形象。彻底消除皇上对殿下的忌讳之心。”陈展也点头赞同。
陈琦修养一月,身子基本康复。徐子航进宫探视,陈琦早就料到他的来意。在他开口之前道:“若晴是父皇下令废黜的,我也没有办法救她。”徐子航道:“冷宫夏热冬寒,不是人住的地方。臣不求能恢复若晴的封好,只求她能住的好一点。”陈琦沉默不言,徐子航道:“若晴误信马三良谗言,做出有害太子的事情。但她本身并无谋害太子之心。”陈琦并不爱徐若晴,之前对她轻恩宠有加,多半是看在徐子航的面子上。如今徐子航来求情,陈琦允诺道:“我向父皇请旨,仍叫她居住胧月阁。”徐子航拜谢道:“臣谢代若晴谢太子开恩。”
待徐子航走后,陈琦写了折道:“废妃徐氏,是儿臣钟爱之人。纵有过错,也是识人不明,误信谗言,其本身并无过错。儿臣不求父皇宽恕她的罪过,只求她能搬回胧月阁居住,免受夏热冬寒之苦。”陈琦写完折子,晾在一边,等墨迹干透好派人送去御书房。门外通传潘邵煜求见,陈琦命人宣他入见。潘邵煜拿了一棵雪参进来道:“臣寻了一棵上好血参给太子补身子。”陈琦命福安收起,朝潘邵煜道:“听说你这些日子经常去南阳候府?可是被萧家四小姐给勾了魂魄去?”潘邵煜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去萧府的确是为了见如玉表妹,也有聘娶她为妻的打算。”潘邵煜拿起陈琦写的折子道:“这人若是患上相思病,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在说自己,也是暗指陈琦。陈琦解释道:“无关情爱。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不能驳了子航的面子。”
陈琦的奏折前脚到御书房,后脚就有宦官传召他御书房觐见。陈琦已经猜到是为了徐若晴的事情,在内心盘算许久,早已想好一套说辞。御书房的廊下挂着几只翠鸟,叫声清脆。陈琦闪身进了御书房,请安道:“给父皇请安。”陈显把奏章丢给他道:“朕不同意徐氏搬回东宫。”陈琦跪请道:“儿臣与她多少也有些感情,总不能看着她在冷宫受苦坐视不理。”陈显道:“温柔乡,英雄冢。燕国顺帝宠张皇后,废六宫,独尊皇后,以至于后继无人。燕国平帝甘愿割让半壁江山与北卫,换取金火莲为刘贵妃医病。他们为了美人而舍弃江山黎民,做出不智之举。朕不希望你也变成顺帝、平帝之流。”陈琦道:“她是识人不明,并没有谋害儿臣之心。只要父皇同意她搬回旧居,儿臣与她至死不见。”陈显送了口,吩咐冯昌道:“传旨徐氏幽居胧月阁。”冯昌应诺,前去传达口谕。陈琦拜谢而退。
陈琦出了御书房,回到宁安殿。潘邵煜在宁安殿恭候多时。陈琦道:“你可知卫国公和方华为何极力打压庆郡王?”潘邵煜道:“太子多日未上朝,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潘邵煜寻了个凳子坐下道:“这还要从马三良说起。”陈琦道:“你从头说来。”潘邵煜道:“这个马三良原是洛太后的心腹御医,能说动他办事的人,除了他旧日的主子,只有庆郡王一人了。马三良向徐氏献药,必定是庆郡王指使,你说卫国公能不恨他吗?”陈琦没想到还有这段缘故在里面。潘邵煜道:“庆郡王借刀杀人,一定是想取而代之,成为东宫之主。”陈琦道:“他不是这般不理智的人。”潘邵煜道:“请封亲王的事,屡屡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