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退婚。说到底我只是外孙女,不是亲孙女。只能听从叔父安排。”萧如梅也想不出办法,只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别急,办法会有的。”林云燕凝视萧如梅道:“我自幼父母亡故,不得叔婶喜爱,承蒙外祖母怜惜,接到身边照顾。处境艰难,也没有失去生活的希望。一心想着能嫁得佳婿,脱离苦海。叔父为我定下高家的婚事,这是要生生断送我唯一的希望。”说到悲痛之处,泪水无声落下。萧如梅用手帕给她擦着眼泪,小桃端了汤药过来,萧如梅亲自端了汤药喂她。林云燕闭不肯喝药。萧如梅蹙眉,看向萧如珍道:“大姐别干站着,也帮着劝劝吧!”萧如珍接过萧如珍手里的药碗,亲自喂她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寻死腻活。想法子渡过难关,生活又是一片光明。”林云燕默默垂泪,推翻药碗道:“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药碗应声落地,溅了萧如珍一裙子。
萧如珍面露愠色,冷言道:“她决意去死,能有什么办法?我劝二妹也别白费口舌了,就由着她自生自灭吧!”她一边说,一边拉着萧如梅出了屋子。萧如梅在廊下站定道:“林姐姐一时糊涂,姐姐何必跟她置气?”萧如珍叹口气道:“她虽住在我们府里,却是林家的姑娘。老夫人能护她一日,也护不了她一辈子。这门婚事是她叔父定下的,老夫人和夫人都爱莫能助。你好歹劝劝她,要死也要死在林府。若是死在我们府里,她亲叔叔又要寻事,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萧如珍虽是说给萧如梅听,实则是说给屋内的林云燕听的。萧如梅望着萧如珍负气而走,她转身回屋。看着病榻上咳喘连连的林云燕,来回踱步,一方手帕已经搅成麻花。猛然想到一个主意,走到林云燕身边道:“姐姐可愿出府暂避一时?”林云燕道:“妹妹请讲?”萧如梅却卖起了官司道:“姐姐先喝药。”林云燕点头,萧如梅接过小桃新熬的汤药,亲自喂林云燕喝了药。一边给她擦着嘴角的汤泽,一边道:“姐姐可以去佛缘庵,只要林家找不着人,时间一长高家必会退婚。”林云燕道:“还是你的主意多。”萧如梅道:“我给姐姐开几服药,等身子好些,我寻找机会就带姐姐去佛缘庵。”林云燕轻轻点头。
萧如梅从云梦阁出来,缓缓步下石阶,望着满园春景,却没有半点喜色。在这高门大院内,有规矩拘着,一生难得自由。仰头望向天空。天空似水洗一样蓝,燕子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萧如梅暗暗感叹道:“抛却闺阁淑女身,化燕飞碧穹。”一路走,一路伤,回到梧桐苑也没有心思做刺绣。做到铜镜前,端看自己的的容貌,微微感叹道:“空有如花美貌,不知姻缘何处寻?”秋兰空着手回来,一脸的不高兴。萧如梅问道:“没拿到就算了,我们辛苦几天,把刺绣卖了就有钱了。” 秋兰道:“夫人克扣例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姐怎么不找夫人理论呢?”萧如梅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忘了三年前秋彤去领例银,秋菊只给了一半的例银,秋彤和她拌了几句嘴,结果被打了二十藤条。我年幼天真,以为有理走遍天下。怀着一股正气和夫人讲道理。结果以出言不逊,顶撞嫡母的罪名罚跪祠堂。”秋兰道:“一味地忍让只会助长作恶者的士气,实非明智之举。”萧如梅道:“为恶者,祸虽未至,福已远离。”萧如梅低头绣花,秋兰无话可说,也拿起针线做绣活。屋子里寂静无声。
夕阳落下,屋子渐渐暗下来。秋彤拿着火折子点亮屋内的烛火,又跑到外面点亮画廊上的灯笼。屋里屋外顿时亮堂起来。月光皎洁,夜风中夹杂着迎春花的香气。穿过重重院落,直飘向萧夫人的正房。红墙绿瓦,画廊下灯烛亮如白昼。透过茜纱窗子看一看到屋内的身影。几个丫鬟焚香,添茶。萧夫人坐在榻上,目光看向身前站立的萧如珍道:“她不是要寻死吗?怎么突然想明白了?”萧如珍道:“想必是如梅说的话她听进心里了。”萧夫人道:“留在府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