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了真情。”陈琦道:“若是别人我还可以争一争,把她夺回来。偏偏是子航,让我束手束脚了。”潘邵煜也颇为头痛,思索道:“如今他们分开了,对太子而言正是一个好时机。”陈琦道:“不急在一时,她和子航还未断情。”潘邵煜也赞同的点头。
徐子航不许拆毁枕霞轩的事情传到潘后和永宁公主耳内。听说是徐子航生母旧居,永宁公主宁愿缩小宫殿规模,也要保住枕霞轩。徐子航依照礼数去宫内向永宁公主道谢,永宁见到他来,欣喜的拉着他道:“我新编了一支舞,准备在除夕夜宴上跳给父皇母后看。正不知道陪何种乐曲好,你来帮我想想。”徐子航道:“公主编的舞叫什么名字?”永宁公主道:“是根据惊鸿舞演变而来,暂时命名为飞仙舞。”徐子航道:“即是飞仙舞,必是缥缈不定,似梦似幻。不如用《蓬莱曲》相配。”永宁道:“好啊!”
徐子航用玉笛吹了一小段曲子,放下玉笛道:“这首曲子用玉笛吹不出缥缈不定的意境。不如换成玉箫。”宫女拿来玉箫,徐子航吹了一小段,又换成葫芦丝。一连试了好几种乐器,都无法吹出乐曲的意境,他心思烦乱,朝永宁道:“容臣回去好好想想,到底那种乐器最适合演奏《蓬莱曲》。”他不给永宁反驳的机会,道:“已经夜深了,臣先告退了。”永宁命宦官引着他出宫。徐子航出了宫,回到府内。简单熟悉一番,躺在榻上,竟无法成眠。命丫鬟送了酒菜进来,几杯酒下肚,醉意蒙蒙。他蹒跚着走到榻上躺下,嘴里念道:“笛音呜咽传忧恨,轻歌曼舞几时休?丝竹管乐都试遍,难诉相思三分苦。”他醉意上来,沉沉睡去。
除夕夜宴,徐子航称病不去。一早来了佛缘庵陪萧如梅守岁。萧如梅得了消息,早就和秋彤做了饭菜在映荷院相候了。徐子航进了屋子,将披风搭在屏风上。呵手道:“外面真冷!”萧如梅拉着他坐下道:“快烤烤火吧!”徐子航烤着火道:“明年此时我就不能陪你守岁了。”萧如梅道:“明年此时,我会望着满天繁星想你。你抬头看看星星,就当是见到我了。”徐子航拦着她道:“可惜还要等五年,想想都觉得漫长。”萧如梅也有同感。门外响起的敲门声,秋彤出去开门。却见一队禁卫军手走进院子。徐子航和萧如梅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禁卫军首领道:“奉皇后之命,请驸马也进宫赴宴。”徐子航紧紧握住萧如梅的手,看到禁卫军杀人的目光,迅速放开萧如梅,朝院门外走去。萧如梅站在院外,看着一队人消失在夜色之中。风吹着她单薄的衣裙,怅然若失。
耳边传来箫声,萧如梅静静的听着箫曲,前情往事涌入脑海。陈琦从天而降,拦腰抱起萧如梅飞身朝落月轩而去。到了屋内,萧如梅甩开他的手道:“放开我。”陈琦看着她道:“一别多日,表妹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释?”萧如梅捂着耳朵道:“我不想听。”陈琦道:“不听就不听,今年还是你和我守岁吧!”他把萧如梅拉到榻上坐下,桌子上摆着和往年一样的吃食。陈琦命六顺端来一盘饺子,两个像往年一样吃饺子。陈琦看着萧如梅从嘴里吐出一枚铜钱,朝她贺喜道:“恭喜表妹得到头彩,预示着一年吉祥如意。”萧如梅仔细观看那枚铜钱,上面写着建安二十一年的字样,和前年一样,也是新钱。听着熟悉的话,萧如梅没有往年的高兴劲儿,把铜钱放到桌子上道:“吉祥铜钱也难保福安,要它有何用?”陈琦拿起铜钱放到她手里道:“这枚铜钱你留着,紧要关头你可以拿着它央求我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必倾力相助。”他不允许萧如梅拒绝道:“不许拒绝。”萧如梅把吉祥铜钱收起来,朝陈琦道:“子时已过,我也该回了。秋彤还不知道我来了这里。”陈琦道:“我已经叫六顺通知她了,今夜留下来陪我。像往年一样隔上屏风,各睡一边。”陈琦死死握着萧如梅的手,不叫她离开。院外的爆竹声响此起彼伏,萧如梅躺在榻上,听着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