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航拉着萧如梅出来,两个人走到隔壁刘记玉器行。刘老板见到徐子航进来,出柜相迎,将他前几日定做的一对白玉寿桃拿出来道:“公子请看,选用上好和田玉雕刻而成的。成色和雕工都是一流的。”徐子航微微点头命随从付了银子。刘老板亲自包好白玉寿桃,交由徐子航身后的随从。徐子航朝店家道:“可有新式样的玉钗?”刘老板拿出一支梅花玉簪出来道:“这梅花玉簪是用凤血玉雕刻而成,是店内最上等的货色。”徐子航拿起玉簪插在萧如梅鬓边,打量片刻,朝刘老板道:“就要这支吧!”萧如梅匆忙摘下玉簪道:“家中已经有许多首饰,戴到明年也戴不完,不要在破费了。”徐子航解释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不再是萧家默默无闻的小姐。过几日是你父亲南阳候寿辰,你去拜寿,总不能穿的寒酸,丢了我们卫国公府的颜面。”萧如梅反问道:“我何时说过要去拜寿的?”徐子航拉着她到僻静处道:“以前的事情接过不提,她终归是你的父亲。把你族谱除名也是情非得已,正好趁此机会和好如初。不为你自己,也要为我考虑。日后上朝遇见总要打招呼的。”萧如梅开始不肯去,听了徐子航的解释,点头道:“都听你的。”
萧鼎南寿辰当日,萧如梅以出嫁女的身份回到萧家。她和徐子航一同向萧鼎南行礼拜寿,耳边听见礼官扬声喊道:“二小姐和二姑爷向侯爷拜寿,献上白玉寿桃一对。”萧鼎南含笑令他们起身。之后是萧如雪朝萧鼎南拜寿,因潘邵煜远在益州,她只得孤身前来。最后是徐子洲和萧如玉朝萧鼎南拜寿,献上寿礼。随后是朝中官员陆续拜寿送贺礼,萧如珍也派宦官赏下物品若干。
到了正午,大家陆续入席。萧如梅第一次喝萧家众人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珍馐佳肴无数,她只稍稍动了动筷子。徐子航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不多吃点?”萧如梅道:“屋里太闷,我想出去走走。”徐子航站起身道:“我陪你。”
府内景象依旧,萧如梅闭着眼睛也知道从那条路可以尽快到达梧桐苑。她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穿过疏柳,看那枯树寒鸦,雾掩琼楼,霜披红瓦。远处隐隐有争吵之声随风传来。
“你手上的玉镯早已暗黄,不及我手上这支白玉镯,质地晶莹,没有半点瑕疵。”萧如雪夸耀道。“我这只玉镯质地虽差,却是表哥亲手为我打制的。此中情意不是普通玉镯可比的?”萧如玉回击她。萧如雪脸色微变道:“往日之情不可追,我和相公才是厮守一生的人,你空有一个镯子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不如丢了吧。”萧如雪伸手夺下萧如玉手腕上的玉镯,用力一掷。玉镯化了一个弧形掉在萧如梅脚下。萧如梅弯身捡起摔成两半的玉镯,将它们重新拼合,但见两半玉镯拼接处写着‘吾爱如玉’四个字。那飞扬跋扈的字迹正是潘邵煜的笔迹。即便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萧如梅的心中依旧心酸微痛。世间男子无不多情如王昌之辈。只稍微愣神的功夫,萧如玉和萧如雪已经扭打在一起。眼看就要坠入冰湖,徐子航和萧如梅走过去,险险抓住萧如玉的半片一角。眼前黑影闪过,却是徐子洲飞身而至,跳入冰湖之中救人。萧如雪幸好被湖边山石挂住裙角,才没有立时掉入水中。萧如梅扶她起身,命丫鬟带她去更衣。
徐子洲从水中捞出萧如玉,两人几乎冻成冰块。徐子航和萧如梅同时解下身上披风给徐子洲和萧如玉披上。萧夫人等人闻讯而来,喝令丫鬟婆子领着徐子洲和萧如玉去暖阁更换衣服。
一场闹剧,前后不过一炷香功夫。到让萧如梅对潘邵煜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萧如玉感染风寒留在萧府养病,徐子航、徐子洲、萧如梅天黑归府。走入温暖如春的屋子,将手炉暖套取下。徐子航拿着一束红梅进屋,找了个玉瓶插上。冬月端着汤药过来,徐子航接过汤药如饮水一般喝掉。他是一个很好伺候的病人。萧如梅拉着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