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意: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亦有:‘揽草结同心’之意。冬月送来槟榔木做的琵琶,萧如梅命秋彤接过,又将做好的同心结交给冬月道:“礼尚往来。”冬月接过同心结回返映荷院。徐子航尚未歇下,接过冬月手里的同心结。眉眼带笑,冰冷的心再次鲜活起来。
玉笛悠悠传情意,琵琶声声解相思。两人虽不见面,只要对方奏乐,另一方便会相和。徐子航久病之身早已不是秘密,萧如梅闻听徐子航犯病昏厥,病势沉重。再难静坐,带了秋彤过映荷院探视。
走进院中,先看到一丛菊花早已凋谢,又见几个粗使丫鬟扫着零落的梧桐叶。昨日的一场大风,槛菊井梧图害严重,早已没了往日的繁盛景色。缓步进入正房,先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药味。隔着轻纱帷幔看到斜躺在榻上的消瘦身影。冬月搬了凳子给萧如梅坐,但听帘子内传来几声轻咳。沉默许久,徐子航吩咐奴仆回避,朝萧如梅道:“我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你嫁给我就不怕将来守寡吗?”萧如梅坦言道:“惟愿‘花开同赏,花落同悲’。不惧生死,只为真心。”徐子航捂着胸口,剑眉微皱,忍着疼痛道:“得遇良人,珍如我心。”一句话,他费了好一番力气萧如梅担心他的病情。掀了帘子走到他身边,玉手搭在他脉搏上细诊脉象。轻轻开口道:“公子早年受伤,心脉阻塞,按理说发病周期不该如此频繁。”她思索片刻问道:“公子平时服用什么药物?”徐子航拿出凝香丸给她,萧如梅将玉瓶凑到鼻端细闻。绣眉微皱道:“麻黄分量偏重,长期服用对身体危害极大。这种药不能继续服用!”言罢,她将药丸倒入火盆。然后朝徐子航道:“我先为公子开一副缓解疼痛的药,等公子身体好转,在公子施针打通受阻心脉,加以时日有望康复。”徐子航面露犹疑道:“当真可以康复。”萧如梅坦言道:“我只有七成把握。”徐子航面露喜色道:“总比无望要好。”他一时激动,将萧如梅抱在怀中道:“你真是我的贵人。”萧如梅骤然被他抱住,略感惊愕。匆忙推开他道:“我去写药方。”她匆匆起身,徐子航也觉得自己失礼,脸上尴尬异常。
依照规矩,定下婚期两人便不能相见。徐子航提前回府,萧如梅仍旧住在静心苑。此时离九月初八还有三日,徐府派人送来嫁衣和头面首饰。萧如梅身穿吉服对镜遥望,摘下凤冠道:“凤冠太重了。”守在一边的下人立刻记下她的意见,吩咐工匠修改。
到了九月初八,萧如梅五更起身。竟看到多日未见的崔嬷嬷,颇感意外。崔嬷嬷扶着萧如梅坐到妆台前道:“徐家是忠烈之门,姨娘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只是远游在外,赶不回来亲送小姐出嫁,特意命奴婢为小姐梳妆。”崔嬷嬷是看着萧如梅长大的,又教导萧如梅识字学医,与萧如梅感情匪浅。今日出嫁有她相送,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徐府的花轿已经到了院门外。徐子洲代兄迎亲,高座马背,披红挂彩,神采飞扬。萧如梅在崔嬷嬷和秋彤的搀扶下坐上花轿,风吹动盖头一角,露出萧如梅半张玉颜。萧如梅赶紧用手按住险些滑落的红盖头,脚下没留意,被轿杆绊住裙摆,整个身子朝地面倒去。徐子洲飞身下马,险险扶住摇摇欲坠的萧如梅道:“大嫂小心。”萧如梅轻言道:“多谢。”
待萧如梅坐入花轿内,徐子洲吩咐轿夫起轿。静心苑一角,孟姨娘望着花轿消失在拐角。崔嬷嬷关上院门,掩住孟姨娘眼角滑落的泪水。
徐子航吃了萧如梅开的药,夜里渐渐睡安稳了。成婚这日他不能高坐马背迎亲,却早早的起身换上吉服,在礼堂相候了。萧如梅在众人搀扶簇拥之下夸过火盆,走进礼堂。徐子洲把手内的红绸交给徐子航。一对新人在礼官的吩咐下,并肩而站,拜过天地高堂,被人簇拥着进入洞房。
喜烛摇曳,红绸掀开。两人对饮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