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在北卫,性命都难保了,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萧如梅道:“就凭我可以解救万千子民。你若是不答应放还南夏子民,大不了我和济、益两州三千余人死在北卫,能换的北卫万千子民陪葬也是值得的。”博彦被他吃的死死的,若论狠劲儿,他还真不如她。博彦放缓语气道:“若真能解救万民于水火,北卫情愿释放南夏子民回返故国,从此缔结两国盟约,互不侵犯,永世交好。”萧如梅道:“你说了不算,我要你们北卫皇帝亲自写了国书,我才肯把解救之法告诉你。”博彦凝视着萧如梅,沉默片刻道:“我这就命人禀报皇上,写了国书给你!”言罢,他果真写了奏折命人传送给博安,然后朝萧如梅道:“现在可以把解救瘟疫之法说给我听了吧!”萧如梅道:“我去过城外河边,发现那里水质污染严重。牧民和牲畜是喝了不洁净的水才会染病。眼下最主要的是清理水源,才能从根本解决瘟疫泛滥之势。”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博彦点头道:“你虽找到染病根源,可知如何根除?”萧如梅卖起关子道:“这个就要等到你依约释放被掳南夏子民之后才能告诉你。”博彦略有迟疑道:“我可以先放走一部分人,另一部分人要等到你治好瘟疫才能释放。”萧如梅也只能退一步,点头道:“一言为定!”
待博彦如约放走一半南夏俘虏之后,萧如梅带着博彦和几名亲卫来到凌河边,指着河水道:“凌河水质污染非一日之祸,要想根治也非一日之功。我们可以用特制的木桶将污水过滤。”萧如梅把一个木桶放到他们面前,仔细解释道:“这个木桶内最底层放着纱布,上层是细沙,最上面是石子,可把污水过滤干净,底部有个出口,过滤好的清水可以从这里流出。此法虽不能根除凌河水质,但可以让民众喝上洁净的水。”她一边说一边掩饰,众人都为之称奇。博彦追问道:“你不是说有根除水质的方法吗?”萧如梅卖起官司道:“你如约释放所有南夏子民,我必献上良策!博彦有求于她,不敢把她得罪狠了,只能上书博安商议释放南夏子民之事。
日落西山,博彦和萧如梅等人往宫城而来。萧如梅不会骑马,和博彦共乘一骑,身后等着十几个护从。繁都城四处张贴流言布告,宣纸满天飞。萧如梅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宣纸,只见上面写道:“鹰击长空不复在,鱼浮水面留尸骨。遍地哀嚎谁之过,北皇无德苍天怒。”宣纸铺天盖地,入目之处,一片狼藉!博彦单手抓住一张宣纸,瞅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深锁。脚下加紧马腹朝宫城而去,萧如梅坐在他身后,不由抓住他的衣襟道:“你慢点儿,别把我摔下马背了。”萧如梅话音刚落,博彦伸手把她提到身前,按坐在马背上,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马蹄踏处带起一片灰尘,萧如梅捂紧口鼻,闭着眼睛不去看快的吓人的马速。
博彦一直到自己居住的帐子才跳下马背,顺带着把萧如梅提进账内。几位北卫官员已经等候多时。萧如梅博彦按坐在自己身侧的坐垫上,所有人都围坐在一张大毡上。中间放着一个圆形桌子,文房四宝齐全。博彦扫视众人一眼道:“关于流言,大家可有解决之法?”众人摇头,颇为筹措。博彦蹙眉,回身看着萧如梅道:“神医可有良策。”萧如梅摇头道:“我是医者,只懂治病救人,不懂朝政。”博彦碰了个钉子,不觉恼怒道:“难道你不关心南夏子民的安危吗?”萧如梅最忌讳别人威胁她,心里升起一股恼意道:“不要老拿南夏子民来要挟我,除非你不想得到根治水质的方法!莫说我没有良方,即使有解决流言的良方我也不会告诉你!”博彦面如青灰之色,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敢这样和他说话。萧如梅无视他的表情,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她只微微喝了一口,立刻吐出来道:“这是什么茶?又苦又涩。”博彦道:“是苦丁茶。”萧如梅发下茶杯道:“叫人给我备几桶热水,我好几日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她用手拍着身上的衣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