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身边,一口咬在博彦手臂上。博彦手臂轻轻一抖,何母甩出数丈,身子撞到墙上,又从墙上弹到地面。于叔恼怒道:“我杀了你!”于叔看着瘦弱却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博彦将何少康丢给随从看押,避过于叔腕袖射来的飞针,因要抓活的,他下手有所顾忌,也未用刀。于叔是以命相搏,渐渐占了上风。博彦不得不抽出弯刀相抗,形势逆转,于叔轻易被博彦制服。于叔冷言道:“要杀便杀!”博彦道:“我不杀你。”他回身喝令随从道:“绑起来带走!”于叔哪里肯就范,竟用银针刺喉自尽了。博彦正为阻止不急而懊悔,随即道:“把其他人都杀了,以免走漏风声!”
萧如梅正在为何母施针救命,听到博彦说要灭口,立刻站起身道:“且慢!”博彦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但见萧如梅已经把昏迷的何母救醒,博彦脸上露出喜色。但听萧如梅道:“我是于神医的徒弟,只要你放过其他人,我可以跟你回北卫救人。”危机关头,她只能撒谎了。幸好她会一些医术,博彦没有起疑。他爽快应下,一掌打昏何少康,带着萧如梅和几名随从消失在暗夜中。
月光照在屋子内,何母艰难的爬到儿子身边。遥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名字。她推搡着何少康道:“少康,少康。”母子连心,听到母亲的呼唤,何少康从昏睡中醒来。博彦只是把他打晕,以免他报官走漏消息,出手并不致命。他艰难的坐起身扶起何母靠在墙上,何母轻轻咳嗽几声。何少康道:“娘,您没事就好。我去看看于叔怎样了。”何母拉住他道:“他已经死了,娘也不行了。你陪娘说说话吧!”何少康道:“娘不会有事的,我去请大夫。”何母拉住他道:“娘有话和你说,是关于你的身世。”何少康看着她道:“娘想起来了?”何母道:“这些事情要从十六年前文定公谋反案说起。那时候你外祖父被奸臣陷害,满门抄斩。我虽为淑妃,因母家获罪被软禁行宫。直到你在行宫出世,皇帝派人接我们回宫。回宫路上遭遇刺客伏击,身边的随从全部遇害。我带着你从悬崖跳下,侥幸活命,被你于叔救下。我受到刺激,每夜惊惧害怕,以至神志失常,也忘记一部分记忆。跟着你于叔从京都来到益州,在杏花村定居。”她神志渐渐模糊,强撑着道:“你去里屋床头柜上拿出那个锁着的木盒。”何少康从小就知道那个盒子是母亲的宝贝,连他也不能看。听了何母的吩咐,他快步走到里屋拿来木盒。何母轻轻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枚玉佩道:“这是皇上送给我的定情之物,你把他收好!”何少康把玉佩紧紧握在手里,但听何母继续道:“小时候,我不许你学文习武,也不许你学医。只想隐瞒你的身世,叫你做一个平凡的农夫,娶妻生子,安稳度日。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强敌来袭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娘不想在叫你窝在这个小山村做个民夫,娘希望你能从军,为国杀敌,也为你于叔报仇!他守了我十多年,我始终没有如愿嫁给他,是我有负于他。我死之后,你把我们合葬吧!生不同寝,但愿死能同穴。”她的声音渐渐低迷,几不可闻。何少康一滴清泪缓缓落下,怀抱着何母道:“母亲。”怀里的人早已没了知觉,身上的温度开始慢慢流失!
活生生的两个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去,空荡荡的屋子了无生气,唯有夜风吹进屋内。桌子上还摆着银丝面,那是于叔做给他的,还未难得及吃。
博彦挟持萧如梅出了杏花村,村外树林埋伏着三百名化装成商旅的北卫士兵。博彦心思缜密,又怎会轻易孤身犯险。肯带着几个随从去杏花村劫人,就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既然不能逃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治瘟疫平息流言
北卫游牧民众多,随季节迁徙,终年无定居之所。唯有北卫王庭在终年水草丰满的繁都城。这里种植着大量耐寒草木,周围水源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