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利之心,这一点潘世杰还是清楚的。要说他和陈琦果然如传闻所说是断袖之交,潘世杰却是不信的。想来想去没有头绪,他不禁感叹道:“岁月不饶人,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声音中透着无奈、凄凉和沧桑。
☆、不能言说的爱
徐府新房内,徐子洲送走宾客。脚步轻快的来到房内,喝退众人。他走到新娘子身边,挑起红盖头道:“如玉… ”将要出口的话在见到萧如玉面容时哑然而止!他凑近了细看,新娘子梨花带雨,却不是心仪的姑娘。他朝萧如玉问道:“你是如玉?”萧如玉气恼道:“全南夏就我一个萧如玉,还能有假?”这次换做徐子洲恼怒了,他气冲冲的出了新房,暗骂道:“萧如珍竟然骗我!”他在外面练了一会子剑,怒气消了大半。回身看了看新房,总归是自己央求父亲娶回来的妻子,总不能一直晾着。他收了剑进房,萧如玉仍旧坐在榻上。徐子洲走到她身边,放软声音道:“夜深了,我们休息吧!”他坐到萧如玉身边,低头看着她哭的花猫一般的脸,拿出帕子给她擦着泪花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萧如玉打开他的手道:“若非你指名娶我,我早已经嫁给邵煜表哥了。”她越说越悲苦,双手垂着徐子洲的胸膛道:“都怪你!都怪你!”徐子洲也是有苦难言。他握住萧如玉的双手道:“这真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怪五更风。”萧如玉听着里面有内情,朝徐子洲问道:“你说什么?”徐子洲把萧如珍对他说的话全数告诉萧如玉,萧如玉咬牙切齿道:“大姐怎么能这样?”她站起来朝徐子洲道:“我们现在把事情告诉爹娘和姨父姨母,再把二姐从潘府换回来。”徐子洲没有时间笑她天真,急忙拉住她道:“你以为成婚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换就换吗?你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妻子。”萧如玉挣扎开他的钳制道:“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我要回家!”徐子洲把她抱回屋子,顺手把门栓插上道:“如玉,你不要胡闹了。”萧如玉蹲在地上哭泣,一声声哭的凄惨。徐子洲听着心烦,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着萧如玉哭累了才道:“天都快亮了,你还不睡吗?”本来是想安慰她的,想了半天就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萧如玉依旧蹲在地上不说话,也不动地方。徐子洲抱着她放到床上,萧如玉死命挣扎。徐子洲威胁道:“你不听话,我就脱你衣服了。”萧如玉吓得不敢乱动,徐子洲扯过棉被盖在她身上道:“你在这里睡,我去外间躺会儿。”闹腾半夜,他确实累了。躺在椅子上,呼声骤起。
潘邵煜和陈琦等着众人离去,又坐下促膝长谈。书房里燃起烛火,一盘棋已经到了中局,却还看不出胜负。潘邵煜落下一子道:“臣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陈琦道:“你一向不拘小节,何时在乎过这身外之物?”潘邵煜点头道:“臣的花名在外,也不怕别人说臣喜好男风。只是殿下要遭到朝臣弹劾了。”陈琦无所谓道:“此次我冒然回京都,恐怕韶成已经把此事禀报给舅舅和母后。总要给他们一个回京都的理由,以免他们真的查出我和如梅的私情来。”潘邵煜落下一子,道:“殿下若是肯把实情告诉如梅,她也不会因误会而远嫁益州。”陈琦也落下一子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她跟着我,迟早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在江南之时,听到萧如梅远嫁的消息,他脑子一热就从江南赶回了京都。却忽略了他潘后和潘世杰一直监视着他,他在江南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了他们。冒然追去益州,只会叫潘后和潘世杰抓住他的软肋,横街威胁。
许久沉默,两个人都专心下棋。到了尾声,潘邵煜认输道:“臣输了。”陈琦坦言道:“你今日输的比往日都快,可见心不在焉。”潘邵煜不想陈琦知道他因伤势疼痛而心绪不宁,随便扯了一个话题道:“臣在想四君子之中,殿下为何对萧延庆态度冷淡,不予提携。”陈琦解释道:“你重情,子航重义,萧延庆重利。谋利者可以共事,不可交心!”几声鸡鸣,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