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日夜兼程三昼夜,终于到达京都!陈琦只知道萧如梅许嫁益州的事情,并不知道具体日期。等他回到京都,已经是五月初六,他急切见到萧如梅,趁着夜色潜入萧府梧桐苑,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自萧如梅出嫁之后,这里在无人居住。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点人气。书案上还有萧如梅所写的诗,压在镇纸之下。陈琦拿起细看,只见上面写道:“残红落鬓蝶蜂厌,飞絮沾袖泪眼蒙 。群芳开尽花事了,徒留伤春惜花人。”陈琦不由感叹道:“繁红开尽,赏花人易伤。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深夜,潘邵煜并未去萧如雪的卧房。自从萧如雪嫁来潘府,他连萧如雪的面都不肯见。只在自己的书房歇下。今夜是徐子洲迎娶萧如玉的日子,潘世杰怕他一时冲动做出傻事,一早就在书房四周安排了人手。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当真是水泼不进。陈琦隐藏在一棵旺盛的树上,思索如何潜进书房。到了深夜子时,把手的家丁换班之时,陈琦趁机潜进书房。潘邵煜竟没有入睡,而是站在窗子前对月神伤。看到他进来,潘邵煜道:“臣派人拦截迎亲队伍,可惜没成功。”陈琦坐在椅子上道:“你为何不去徐府抢亲?以你的功夫和智慧,门外的守卫拦不住你。”潘邵煜道:“老头子攻心为上,早就把潘氏和萧氏的利益纠葛告诉了我。我和如玉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沉默一会儿,潘邵煜问道:“殿下为何不去益州抢亲?如果快马兼程,可以赶到他们拜堂之前把如梅抢回来。”陈琦苦笑道:“皇家最忌讳皇子专情,对社稷无利,有碍子孙繁衍。我抛下江南移民之事不顾,千里奔袭去益州抢劫臣子之妻。若是叫父皇知道了,定会一道圣旨赐死如梅。”潘邵煜和陈琦相视一笑。陈琦从腰间取下酒袋喝了一口酒,随即递给潘邵煜道:“借酒浇愁。”潘邵煜伸手接过,仰头喝了。动作太大,扯动伤口,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陈琦关切道:“你受伤了?”潘邵煜道:“被萧延庆砍了一刀。”陈琦深知萧延庆武艺高强,不由担心起来。急切问道:“上的可重?”潘邵煜道:“不碍事,养几天就好了。”陈琦走到他身边夺下他手里的酒袋,道:“喝酒对伤口不好。”潘邵煜站起身要抢回酒袋,伤口崩裂,有鲜血从衣襟中缓缓溢出。整个左肩瞬间被鲜血染红。陈琦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道:“怎么不请大夫看看?”潘邵煜解释道:“叫我爹知道,又要生出不少事端。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陈琦依照潘邵煜的指示,找到伤药和纱布。为了不惊动守卫,也没有点灯。借着蓉蓉月色,给潘邵煜包扎伤口。
门外响起女子呵斥之声,道:“连我也不能见少爷吗?”门口守卫道:“二少爷已经歇下,二少夫人请回吧!”萧如雪道:“我担心少爷病情,看一眼就出来。”守卫不敢强加阻拦,开了们放她进去。萧如雪和丫鬟秋心进了书房,屋子里很暗,秋心提着灯笼在前边引路。萧如雪看着紧紧掩住的床帐,伸手掀开道:“表哥…”她的声音哑然而止。指着裸身躺在床上的潘邵煜和陈琦,惊叫道:“啊!”随即捂住眼睛道:“你们在做什么?”门外的守卫走进来,都看到自家少爷和太子躺在床上。然后看到陈琦掩着衣服道:“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守卫们立刻跪下道:“太子恕罪,奴才们告退!”一帮守卫迅速离开房内,萧如雪也在秋心的搀扶下离开。出了房门,她依旧不肯相信所见之事是真的。陈琦夜入潘邵煜书房的事情,早有人禀报给了潘世杰。潘世杰先是惊讶,后又把所有知情人都叫到一处道:“今晚所见谁也不许透漏一个字,否则家法论处!”所有家仆异口同声道:“奴才遵命!”潘世杰吩咐完,叫大家都散去。眼睛望向潘邵煜书房,里面有复杂的神色。潘邵成早把陈琦私自回京都的事情禀报给了他。陈琦回京都所为何事,他并不知道。如今看来是和邵煜有关,他们自幼要好,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潘邵煜没有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