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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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策,我没能解决三章,但三章好像能解决结局。还有一章,一会儿发。有话吗?最后一次,想多看看朋友们说话,不知道得行不得行

第89章 完结

他的爱人变成一捧骨灰,由他经手,一点一点洒去海里。

那天海风很大,呼啸着把他卷走。宋野枝徒劳握紧手,怎么抓也抓不住。

回到家,家里只剩他一个人。门口摆着两双拖鞋,一黑一白。宋野枝没急着进门,扶着柱子盯得眼干,下雨了。

吉姆发来邮件,说看国内新闻,看到易青巍的讣告。中 国出了大事,大家都在缅怀不幸逝世的同胞,缅怀为民牺牲的烈士,接着黑白色的遗像一张张列出来。

其中一人英气过人,明眸皓齿,笑着。

这是吉姆认识的易青巍,他大骇。

宋野枝回他,是的,昨天葬了。

吉姆没有再回复。

宋野枝说,没关系的。

和吉姆聊完,道别,宋野枝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一通。没有人拍背,没有人倒水,吐完之后自己爬起来洗脸漱口,湿淋淋地去开电视。

打开就是新闻频道的界面,音量骤大,吓他一跳。

确实,整天在报道汶川大地震的事。正采访受灾的百姓,拦到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说他全家都死了,老婆没挖出来,儿子女儿没找到。他挠挠头,说不找了,这里没吃没住,得走了,这么多天,找不到了。找到也是没了。

记者失语,镜头停住,望许久男人摇晃的背影。记者缓过神来,开始总结播报,没说几个字就哭了,泣不成句。

没有看到易青巍,他不再看,走开了。不过没有关,留电视机自顾自地说话。

宋野枝忘了管阳台的洗衣机,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按开始键的。水漏完了,洗衣机还在运作。他的衣服和易青巍的衣服皱巴巴缠在一起,转不动了。

洗衣机呜呜地哀嚎,像是要坏了。衣服也在哀嚎。它们被困在这一圈狭窄的天地,无论如何挣,如何挣,就是挣不动半分。

宋野枝看着看着,忽然捂住眼睛,颤抖着哭了出来。

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

日子历来像水,匆匆流走,偶尔有迹,多数无痕。

这无聊的说法在宋野枝这儿失效了。

通常让水出逃的口堵死了,他如今度过的时间是石头。这石头一样的日子是摞起来的,日复一日积叠,无法打发。硬邦邦,死气沉沉,直冲冲高耸着。

要把他压去地底下。

要捅破他的天。

把心脏硌成一片单薄的膜。

6月份,宋野枝异常嗜睡。

一天24小时,他睡足24小时。有一次,睡去的时候是中午,醒来时也是中午,地板上的太阳光一模一样。挂断易焰的电话,定睛看日期,才知道日历已经又翻新一天。

没办法,睡觉成为他见他的唯一途径。

7月中旬,陶勋放假,来北京了。他到那栋复式楼去陪宋野枝,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宋野枝每天要抽很多烟。

宋野枝说,这个别学我。

陶勋战战兢兢观察了宋野枝几天。他小野叔一点不消极萎靡,还和以前一样理智温柔。认真吃饭,照常上班。只是话变少了,少得可怜。

陶勋在宋野枝身边,什么家务也不用做。可能需要扫扫陈尘,浇浇园花,有时得在宋野枝下班回来前在浴缸里放好热水。

小野叔热爱泡澡,泡完澡的那晚上就必定看不到他再抽烟。他还有倒香水泡澡的习惯,平时却不见擦喷。陶勋发觉香水通常和沐浴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