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2)

“是不是一直在等?”易青巍贴着他的脸颊,问。

宋野枝眨眨眼,左手环住他的颈子,右手摸他的眉骨,他的鼻梁,最后两指掐他的下巴。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宋野枝问,“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沙发原本就宽不到哪儿去,易青巍躺外侧,后背还留出一半空地,前胸死贴宋野枝,挤得他额头冒细汗。

易青巍伸出指腹,帮他揩净。

这种距离太好,令人着迷,毫无缝隙。宋野枝一说话,带动自己的胸腔也随着颤,黏作一体,让他的骨头也毫无缝隙。

“今天好忙,很累。宋野枝,我有些胃疼。”

宋野枝皱了皱眉,把手绕出来,往手心哈几口热气,烫乎乎捂去易青巍的胃部。这个胃,宋野枝每天费心费力,养了好几年,比什么都金贵。

“忙得晚饭都没吃?”

“从医院出来,在路上才吃的。”

“我去倒热水,你吃药,顺便用热瓶暖一暖。”宋野枝反复动作,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说,“我该去给你送晚饭的。”

易青巍抓住他不放手,反而笑了。

“又不疼了。”

终于搂着人去二楼卧室睡觉了。

后半夜,宋野枝做梦。

梦到自己登机,机舱外的天是墨蓝,机舱内无灯。临起飞,无故的恐惧攀升,漫过胸腹淹没喉咙。他急匆匆挣离拴成死结的安全带,请求下机,乘务员没拦,笑眯眯为他开门。宋野枝如释重负走出去,门外是高空,万丈深的血盆大口。

飞机早就在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