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高了声调:“神斧帮能在长江渡头挺立这么多年,而且势力越来越大,他们力争上游,是原因之一。
所以,像这种下流用春药害人的勾当,是应该不会的。”
他望着红拂,似乎看不出有生气的样子,才又继续说道:
“他们如果要算计姑娘,他们大可动用偌大的人力,断不至于下药、放火,用这种下三门的手段。
因为一旦传出去,神斧帮恐怕就不能在江湖立足,这个结果他们是不愿意见到的。”
红拂说话了:“船主的说明,条理俱在,十分有道理。事实上,铁篙李也简略地跟我说了一下,只是他没有像船主分析得这么深入,但是,看法是一致的。”
老船主笑笑,又忙着清理旱烟袋锅子,用镰刀火石打燃纸煤子,叭哒、叭哒,抽了几口烟,说道:
“铁篙李是血性汉子,是非在他的心里,是非常明敞的,他的话不会有假。”
红拂说道:“正因为如此,昨天我在他的竹筏上,一直在想不透这个问题,而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老船主笑出满险皱纹,说道:
“姑娘!你说说看,你有哪些疑问?”
红拂说道:“我和龙战这次南下,远从数千里之外,前来长江渡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神斧帮从很早的地方,就开始盯梢,此其一。”
老船主点点头说道:
“怀疑得有道理。”
红拂说道:“先后两次对方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将自己人杀死,这种杀人灭口,是毫无道理的,除非是怕他泄露什么重要的秘密。那是什么秘密呢?”
老船主说道:“姑娘用心很细密。神斧帮没有理由杀自己人灭口,除非另有原因。”
红拂又接着说道:“在沿途之上,除了有两次发生小斧暗器之外,很少有人使用斧头作兵刃,即使其中有人运用斧头,实际上都是乱砍一气,没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