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得更加卖力,谄媚道:“尊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如今是打不赢您了,可我还想着飞升呢,等我救您出来后,您得陪我去把磐獠杀了,让我解气!”

水月嗤笑道:“你的术法和头脑怕是都被关得生锈了,竟连磐獠也能算计你,蠢货。”

封应笑眯眯地,任由马上就会被自己弄死的人嘲讽。

谁会和将死之人动气呢,水月也就这会儿还能骂骂他了。

水月魔尊见他驯服,眉梢微松,道:“你帮本尊破阵,本尊自会为你做主,磐獠一人难敌我们四手,破阵吧,九厄。”

封应喜出望外:“还是尊上待属下好。”

如此一个虚假的前情已经设置完毕,真要让水月放松警惕,还是欠缺了一点点的火候。

封应虽然一惯性子诡谲,却也不是见人就爱演一段的戏精。

要不是等下他得入阵在禁魔地带里诛杀水月,他作为一个法修,身体还是那副鬼样胜算太低,他也不想演这死出的。

做作死了!

有这闲心还不如同闻千寻撒撒娇,卖卖痴呢,至少千寻骂人可比水月让他舒坦多了。

但为了提高胜率,他只能忍着不耐和水月虚与委蛇。

毕竟渡劫期老祖的身体已炼化到极致,他们就连指甲都比化神期修士的法器坚硬,蔚椋和闻千寻是指望不上这两人帮忙了,那个容子倾只是个元婴法修,就更弱了,他都担心水月打个喷嚏都能把这人震死。

搞死老上峰,还得靠他自己,否则死的就是他了。

因此多布些局,总是没错。

封应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作为收尾,道:“那……尊上立个道心誓言吧?我可不想又被骗了。”

水月“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但封应的要求合情合理,他也懒得扯皮,便立下道心誓言,发愿只要封应不伤害他,他也不会对封应不利。

当然,不伤害是不可能不伤害的,水月魔尊兴许在发愿时留了手,封应却压根无所谓这点。

他一笑两颗虎牙,在水月防备心最低的时候,抬起手抛出一物,道:“尊上,这玉牌已被我炼上印记,带着它就能出阵,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