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起蔚椋被扯坏的衣领往床上扔。
“你出去哪怕把我干成一滩肉泥,抱着我的尸体一千年一万年我都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了!
“谁要和你出去?!我只要在这里,我只想现在要你!”
他的眼眶一片通红,绝望的爱在这一刻又唤醒了彻骨的恨,他恨自己弱小,恨上天不怜他,恨他一世孤苦,也恨蔚椋此刻的清醒与冷静。
他的少年稳定如锚点的爱,现在却像是冷冽的冰,在离别与死亡的面前,都无法被他点燃。
床垫被蔚椋倒上去的动作压得一弹,容子倾知道这是蔚椋没有反抗的结果,否则他根本拉不动这人。
但爱人的驯服没能让他冷静,结合的渴望在他脑海中喧嚣,他乘胜追击跨了上去,拉起身上的衣服往上脱,血红的眼睛在衣料和双臂间侵略性地下瞥。
他压着嗓音道:“立刻和我做.爱,如果你不行,就换我*你。”
他随手把脱掉的上衣扔到床下,线条流利的上半身在急促的呼吸下块垒分明,泪水或是汗水把肌肤洇得湿淋淋的,淌满光泽。
蔚椋自下而上看了一眼,胸膛的皮肤就红了,一路红到耳畔,情绪和气氛具有传染性,更何况他和容子倾在幻境里还有道侣契约传递情感。
在这样浓烈的氛围里,蔚椋也暗暗动了情。
他在容子倾的身上解锁过太多的地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只会盯着嘴看,只想接吻的人了。
容子倾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美,很迷人,光是脸颊、手掌和腰线就让他沉沦到来不及探索其他区域。
可还是不行。
且不说双修一场半日根本不够,哪怕只是阵内的半日,阵外的一眨眼,蔚椋也不愿拖延。
他勉强压抑住被勾起的躁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排解道侣传递给他的痛苦和绝望。
皱着眉头沉思,直到裤子都快被扒了,他才想到了招,仿照着容子倾从前哄他时的模样,柔柔地抬起手,贴上容子倾的脸庞。
将道侣汗湿的长发别到耳后,蔚椋软了声音,道:“老公,我想亲亲你。”
这样具象化的示弱和安抚无疑是有效的,容子倾恶狠狠的表情当即软和下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素来吃软不吃硬,只要哄一哄,一身的尖刺就变成嫩芽。
容子倾是很爱蔚椋的,如果不是被绝望冲昏脑袋,他也不想在气愤的情绪下做.爱。
这本该是一件美好的、温存的、浪漫的事情。
于是他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少年,缠绵而珍重地唇舌交缠。
带着彼此气味的呼吸柔和地交错,唇齿相依,仿佛能让他们灵魂也在这一刻彻底交融,永远不再分开。
蔚椋很小心地回吻,有时候激烈,有时候温柔,就像他们在幻境里的这一年,每一天接吻时那样。
熟悉的感受让容子倾眼里的泪水又滴滴答答地掉了出来,他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发出哀哀的请求:“你就陪陪我吧,蔚椋,就这半天,就这半天……是最后半天了,呜……”
蔚椋一直在哄他,双手轻轻扣着那双不安分的手,唇舌不停地从容子倾的脸上舔走咸咸的眼泪,然后也像容子倾之前啃咬他时一样,很轻地啃容子倾的脸颊。
上方的道侣变得放松,柔软,偶尔会发出好听的呜咽。
蔚椋知道自己取悦到了对方,开始而轻声地哄他:“不是最后半天,容子倾,我们都得出去的,你如今多半还活在阵外,我能用治疗术救你,晚一刻,你在阵外都会多一份危险。”
容子倾好不容易松弛的神经再次紧绷,身体变得僵硬,气恼的情绪快速升腾,蔚椋就又亲他哭红的脸蛋、紧皱的眉毛和怒气冲冲的眼睛。
好一会儿后,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