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后,他定会越来越好,就像容子倾期望的一样好,他会成为足以找回容子倾,拯救容子倾的人。

他的神思也在这个瞬间变得无比清明,灵活的思绪让他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泪眼盈盈的白发少年气质骤然一变,目光中的迷茫消散,成了锐利而坚定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握着容子倾的手跳下床,道:“我们要即刻去破阵!幻阵会吸食修士的力量与神魂,阵内的一年后,就是入阵者全部死亡的时间。”

“我们得现在出去!”

容子倾被拉得一懵,他有些惊讶蔚椋突飞猛进的成长,也对恋人的关切感到温馨与欣慰。

但在他的计划里,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他有一点私心,需要蔚椋陪他完成。

“等下,再晚半天破阵。”容子倾慢慢地从床边站起,湿漉漉的视线和蔚椋齐平。

他抬高双手捧着对方和他一样湿润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上去。

其实当下不该做这个的,蔚椋在阵外的状态也不好,需要减少被阵法消耗,尽快破阵而出。

可容子倾注定要死,他就算破阵而出也没有意义,他只想珍惜这一刻的当下。

“现在,我想和你做.爱。”他说。

“不要双修,不要管元阳、根基,你就陪我这最后半天,我想在死前和你做一次爱。”

没等蔚椋回应,他又重重地吻了进去,前所未有地急切,前所未有地凶狠。

死亡的恐惧成为最好的催情剂,让他恨不得在这一刻把蔚椋吃拆入腹,永远地和自己交融在一起。

他也无比渴望能在蔚椋的神魂和肉.体上留下什么属于自己的痕迹,牙印也好、吻痕也罢。

他只恨自己太过弱小,什么都留不下,什么都留不住。

在最疯狂的念头里,他甚至想给蔚椋打下某种印记,刺青、烙印、伤疤……

可什么都留不下。

这只是阵法里的一场幻梦。

连道侣契约都无法留存。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蔚椋的海马体里留下一段足够浓烈的回忆,关于他的,关于性的。

容子倾想:他不是什么好人,许许多多的小说里,主角知道自己即将死亡,都会为了让爱人不必伤心而独自离去。

而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做不到那么坚强,那么高尚,在走向死亡前,他只想拥有一场被爱意包裹的狂欢。

他不想这辈子唯一一次恋爱直到仓促落幕,都没炽热地燃烧过,疯狂地交合过。

他管不了蔚椋百年千年后还会不会爱他,还会不会记得他,还会不会来找他。

又或者,他知道,蔚椋不会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蔚椋不会因为一次做.爱,而更加爱他,也不因为没有这次做.爱,而更快忘记他。

眼下,只是容子倾这个庸俗的,普通的凡人,在生命即将终结时,给自己放的一场落幕烟花。

浓烈的爱恨,浓烈的恐惧,在极端的时候都会离奇地转化为高涨的情.欲。

容子倾将蔚椋压在衣柜上发了狠地亲,门板的咿呀声和风扇声组成日常的圆舞曲。

他很快就进入状态,甚至有些急躁,随手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阳咒后,就从蔚椋的衣服下摆钻进去,从大敞的领口处挤出。

蔚椋身上穿的是一件大开领的衬衫,让他整个人漂亮得像一只吸血鬼,也给容子倾的行为大开方便之门。

敞开的领口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虽然有些拥挤,衣料也被绷到极限,发出缝线断裂的声音,却也让他们在衬衫里贴得更加紧密。

汗津津地,热滚滚地。

容子倾咬住了蔚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