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许会彻底与这人恩断义绝,但封应那时的行径,却更像一种恶作剧。
闻千寻能容忍容子倾在斗法时肆意触发他的炉鼎,就也能容忍封应那时的所作所为。
至少封应没真拿他怎么样。
因此闻千寻只把他和颜以则当做一类人,不论这些人比他强大多少,都是他甩不掉的因果,也是可以断的情债。
封应听了闻千寻的叫唤,这才缓缓转移视线,看向地上那天生炉鼎的分身,笑道:“弄什么鬼?如果不是他们身上本就有鬼?本尊何必多费工夫?”
“我今次算是弄明白了……果真如此,这天道,这方世界……”
封应红唇越咧越大,本还在呢喃,慢慢地笑容却变得几近张狂,音量也越来越响。
“太有趣了,蔚椋、容子倾,你们当真有趣……谁能想到呢?就连水月自己也想不到……”
“哈……哈哈哈……”封应说着说着,失控一般狂笑起来。
“我就说那老家伙还没到该死的时候……原来不是天人五衰,哈,哈哈哈……这老天真是个……狗东西!”
他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身子止不住地后弓,几乎下腰成一个拱形,双眼对着天空像是质问又像是嗤笑。
闻千寻实在受不了这些狗一,个个都见天地发疯,一会儿骂着骂着心魔了,一会儿打着打着哭了,一会儿笑着笑着的也哭了。
没一个正常东西!
被师兄归并到狗一行列里的蔚椋依然在哭,眼泪哗哗地流,容子倾越是拍他的背,他越是两眼一湿,豆大的泪珠往外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