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本就不聪明,现在还哭成了个大傻子,让容子倾只能以弱弱的筑基之躯,承担起两人份的脑力活动。
他努力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眼下的情形,脑海中抽丝剥茧,瞬间就从闻千寻和封应的对话中,捋出了思绪。
他抚着嗷嗷哭泣的大白狗男友头顶,抬头道:“九厄魔尊,你方才是故意对我与蔚椋使用杀招……”他眼中精光一闪,“你在试探什么?”
封应已笑得自己倒挂在空中,眼泪直直落到地上。
此刻听了容子倾的疑问,他笑容顿时一收,翻了个身落到地上,眼中再无泪光,只有审视。
“容子倾,你真的很敏锐,也很聪慧,本座之前就注意到了……”
他向容子倾凑近半步,金衣修士的怀中顿时冒出一颗双眼通红的脑袋,杀气凛凛地望着他。
蔚椋眼里两行泪,呆呆抽噎一声,寒渊倒是瞬间抬起,稳稳架在封应颈侧:“滚。”
贴着容子倾的肌肉已全部绷紧,显然这人若再要靠近,他哪怕没能止住哭,也要杀上去了。
容子倾:尴尬,问就是极度尴尬.jpg
他一把按着蔚椋的脑袋,又放回自己胸口:“哭着吧,魔尊没想真杀我们。”
“哦。”蔚椋不情不愿回了一声,埋回老婆香香暖暖的胸口,继续呜呜哭。
人生头一回哭,他实在不知这情绪要怎么止住。
且容子倾每每哭泣,他总会哄上许久,还觉得道侣哭得十分好看,想来他若是哭泣,容子倾也会这般爱护他。
那多哭哭也没什么关系。
容子倾摸着他脑袋的手,也确实很温柔。
喜欢。
蔚椋埋胸归埋胸,心满意足地哭归哭,剑还是没收回去。
封应在剑锋下避让了下身子,那剑锋却如影随形贴在他的颈侧,他轻笑:“嗤……”
也就干脆不躲着了,他直接顶着剑,对容子倾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早在执天宗时,你就知道本尊来头不小,对我有些畏惧;游历的时候,你也总是在观察所有人;而现在,在知道我是魔尊之后,你反倒不怕我了……”
“你身上有许多秘密……”封应伸手掐点,带着漆黑图腾的指尖翻飞片刻,又松开了,他遗憾道:“可惜什么都测算不出……你心防过重。”
他笑道:“看来你的秘密还不小。”
容子倾心头猛地跳动几下,几乎可以算是下意识的应激反应。
不论他来到云水界已经多久,周围的人对天外来客又是多么习以为常,他总是很恐惧自己的身份会被他人察觉。
并且……他不仅仅是单纯的“天外来客”,还是曾写下这几人的“作者”。
容子倾完全可以想象,对于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修士们来说,一个寥寥几笔就能摆弄他们命运的作者,有多么招恨。
蔚椋感觉到容子倾的紧张,眼泪微微收起,喉咙口滚了滚,抬头问道:“容子倾……”
容子倾没等他说完,就连忙把白花花的脑袋又往自己胸口一按。
别问了椋哥!再问是不是又要发吻了?!
他稳定了下心绪,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道:“秘密既然是秘密,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能让九厄魔尊都测算不出,说明我有几分本事。”
封应顿时笑了起来,嘲讽道:“你若觉得这是本事,本尊也不反驳,毕竟天道要搞谁之前,总会多给些甜头,不是吗?”
他抚掌笑道:“只要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秘密,哪怕漱玉剑尊从仙界飞来此界,也不可能探寻出一星半点你的过往。”
他张开双臂,几乎要疯子一般转圈圈,大笑道:“多厉害,多有趣?嗯?就连蔚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