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蔚椋,道:“但……都过去了,我已经回不去啦……”

他深深吸了口气,直起身子,眼里有一点点水光,却也十分明亮:“我也不用再回去了,我没做错,也不欠谁什么,我知道没人在等我,也没人在意我。”

他很认真地道:“蔚椋,你要爱我。”

他紧紧攀住蔚椋的身体,再次道:“你要爱我,蔚椋。”

他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很响,又极其宁静。

他知道蔚椋是不懂这些的,蔚椋还不足以理解真正的爱,其实就连容子倾自己,写了那么多爱情故事,也不太理解所谓爱情的真正形态与模样。

他得到的爱太少了,透过阅读故事所汲取的,又或是书写时竭力幻想的,终究只是一个理想的符号,一款电子鸦.片。

那不是真正的爱。

他也从未窥见过真正的爱。

可他依然渴望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地爱他,承接他,托举他,让他可以放弃一个世界,所有过往,摒弃所有的恐惧,留驻在某个不再孤单的地方。

哪怕这不是蔚椋应该承担的,必须允诺的。

他第三次道:“蔚椋,你要最爱,最爱我,你要永远爱我。”

爱情如果是一场战争,那么谁先说出“爱”这个字,就是把向挥剑屠戮自身的权利放进了对方手里。

所幸爱并不是一场战争,它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是天地混沌时的第一眼凝望。